第5节(2/3)

他顿住，笑看着沈络，又：“还希望我与公主喜结良缘。”

沈络更加确定他心理有病，讥诮：“本是金枝玉叶，岂会嫁给一个阉人。”

刺猬......

顾钰一怔，从容回：“故人所赠。”

顾钰摊开手掌，小刺猬哼哧哼哧爬到他手上，他解释：“附近捡的，给你了。”

撇了舆图，他将一只圆的小家伙扔她怀里，没等沈络反应过来，小家伙滴溜溜地爬上她肩，又到顾钰手臂上。

夜如泼墨的辽东寒风凛冽，沈络手持烛台正在研究羊舆图。顾钰挑帘走来，见她安安静静坐在烛火中，挑起剑眉，“谁给你的？”

刺猬在男人手里还算乖巧，伸展四肢，白白的肚。

沈络哼一，看来不是顾钰没有增援，而是刻意封锁了前线的消息。

又直呼她，沈络抬眸，“顾钰，你太狂妄了。”

十年前，顾氏一族惨遭灭门，在那场仇杀中，顾太傅将昏迷的顾钰护在怀里，顾钰才幸免于难。也是从那时起，清朗泽的少年逐渐黑化，成了先帝的利刃，可他付的惨重代价，无人能同受。

“等公主达到我的要求，我自会相告。”顾钰挲腰间玉佩，那滴血被均匀涂抹在佩之上，“说来，这位故人希望我能够照顾公主的余生。”

“所以，我要谢你了？”

沈络压不信，“你倒说说，故人是谁。”

沈络嘴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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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说不清在那十年里，顾钰是如何从一个无名小卒升为提督太监的，以及是如何拿辽东兵权的。他的经历太过诡异，也太过传奇。

蹲麻了，孙启昇索坐在脚踏上，“顾钰心思缜密，事不留把柄，才没抓住过他的小辫。不过他有世仇，或许是他最大的禁忌吧。”

顾钰不怒反笑，“前朝被金人攻破时，多少王孙公主沦为隶玩.，那时候，最不值钱的就是金枝玉叶。公主不必以金枝玉叶自居，当心天送你去和亲。”

见她不喜，顾钰把刺猬一丢，刺猬滴溜溜爬走了。扯过椅，顾钰坐在一旁，不顾沈络的抗拒，将她在嘴里的指尖扯到自己面前，生生挤一滴血，涂抹在腰间的羊脂玉佩上，勾：“血养玉。”

指指腹渗一滴血珠，沈络在嘴里，哀怨地瞧了刺猬一。

孙启昇端着从里带来的燕窝走来，蹲在榻边，“公主，趁喝。”

沈络发麻，怀疑他心理有病，嗜血成狂。被这样一个变态惦记着，浑不舒服，“你藏我画像作甚？”

顾钰扯过舆图，上一动，“路线有误，没有研究价值。”

见到燕窝，沈络勉爬起来，盘坐在榻上，捧着瓷盅，“老孙，你与顾钰共事多年，可知他有无把柄或禁忌？”

后半晌，沈络被大乔刁难得差炸，等回到帐篷，整个人无力地倒在榻上，连手指都不愿动一。

自知犯了错的大乔磨磨牙，恨不能拧断沈络的。这好了，回去肯定挨罚。

时至今日，大理寺也未调查当年血洗顾氏一族的凶手到底是谁。

案而起，“你诈我！”

顾钰忽然掐住她的，“公主需记得，为天之女，该有‘壮志饥餐胡虏，笑谈渴饮匈血1’的胆识和气魄。外敌来犯时，不只会叫的金丝雀，要就巾帼红颜。”

沈络伸手指，想戳一戳它的小肚腩，岂料刺猬立缩成球状，竖起了刺。

他松开她，淡：“这句话，亦是故人的嘱托，希望公主记在心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