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深夜物语【下】(4/4)

「对不住了，姑姑！」纪不妄打岔：「您又不是说书的，怎讲起风雪月呢？」

闻言，元夫人抿嘴笑着，小方说：「我觉得还不错听啊。小嫣！你认为如何？」

小嫣说：「我好像在『菅麸鄞赋』的某本小说，读过姑姑所说的这段节欸。」

「小嫣！你说『夫妇』写的小说，我没听错吧？」纪不妄一脸惊讶。

「是啊！」小嫣很笃定地说：「如果京城的言作家榜是『菅麸鄞赋』，那肯定不会有状元。此人超级火红，是七公主的号偶像，每本小说都读到如数家珍呢。」

纪虹笑：「妄儿！你会错意了。如同我最初听七公主提到这位作者的笔名时的反应，因搞混而吃了一惊。其实啊，『菅麸鄞赋』这四个字，乃是草菅人命的菅、麦麸的麸、鄞县的鄞、诗赋的赋。关于此人我一无所知，但七公主经常挂在嘴边，对于此人的文笔十分着迷。不过我刚才转述的，七公主并非摘自任何一本小说，而是亲耳听她堂兄东方离珏亲说的。东方硕的家族在京城有许多产业，其中有一间百年老店，名为『颜如玉黄金屋书坊』，目前由东方铭的堂兄，东方离珏在经营。」

纪不妄：「七公主为何要舍近求远，难她里没有资的太监或女吗？」

纪虹：「七公主是皇太后的嫡生女，小时候住在坤宁，现在住在慈宁。虽说是一座独立的偏殿，但终究是皇太后的地盘。即便皇太后没封令，可后侍本就严禁议论前朝旧事。七公主即使再好奇，也只能私底行她所谓的考古工作。虽曾向太皇太后请教，但每每得到的消息，往往都是人尽皆知的事。譬如一：现今皇太后当年曾诞大皇，却在叁岁那年染重疾，群医束手无策而夭折。譬如二：已故的萦太妃，当年曾产次皇，却于五岁时摔了一跤而意外猝死。」

「外界多半羡慕后娘娘们的生活，茶来伸手、饭来张，连洗澡都不用亲自动手。然而在这繁荣的背后，却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不知埋葬了多少女人的青和生命，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可悲可叹啊！」纪不妄很是槪，话锋一转，又说：「关于这位鸿宇六殿，我也有所耳闻，据说其生母乃是俪嫔，诞六皇之后，便大不如前，非但无法恢复以往艳光照人的绝世姿容，反而一日比一日更加憔悴，面枯黄，病榻缠绵不到叁年，未满18岁便香消玉殒。」

「妄儿！你今晚突然提到这位六殿，莫非……」

纪虹蹙着秀眉，光如炬定视着纪不妄，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