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薄土为媒，深思作茧，龙亲手埋葬(2/4)

女哑然，望向无垠山脉，却见满目烈枯萎。

“不知。”龙定了回答，重新趴伏去，静静聆听少女灵魂的声音。

“你，想她了吗？”女问得很轻。

“你说话我不听，别说了。”

“是你想着的人。”女抬手轻轻摸龙的额，以力量抗衡月神，作为母亲，第一次保护女，“别再染指将来了，她不在那儿。”

就在他的心脏，再合适不过。

龙没有回答，更没半反应，像是一座死寂的石雕。

“什么？”

龙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去的。

月神的惩罚，剥夺你最珍视的记忆。

他甚至查探了未来。

“小乌米。”女还是那样的语气。

他想说的明明不是那句，明明是一句有酸腐的话。

一切，戛然而止。

他突然记起一件事，很重要。

“她，是谁？”女看着他，诱导，“你想她了吗？”

曾几何时充斥着冷金属气息的山脉，在漫山遍野玫瑰的缀，成了浪漫的标志地。

就是在这面镜前面，少女问过他——

扑簌尘埃，石雕苏醒，龙茫然地抬起。

“不知啊。”女喃喃。

摇椅晃动，对面的镜映颓败的龙。

“月神的泪。”

自那一天起，雷格的玫瑰再没有盛开过。

“可是大人，我从不觉得自己无关要欸。”心事被猜中，莉莉娅倏地有了恶作剧的冲动。

起先，龙并没有恐慌，他耐心等着，不眠不休，认为总能等到，但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世界上没有半和少女灵魂相关的讯息。

龙和女第二次见面，是几年后了。

继续窥探将来，自己会完全忘记少女。

“小乌米。”

极恶之主本人都不知，谁又能知答案呢。

薄土为媒，思作茧，龙亲手埋葬了的伴侣。

他回家了，回到翡翠森林的小屋。

我有时间分神去想她吗，乌米莱蒙自问，随后答，“我不知。”

“你于世界无关要，世界于我无关要，你，是我的世界。”

“小乌米，你真该回家照照镜，瞧瞧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女挥手送别失魂落魄的龙，大声。

“您会上谁吗？”

女是在几个月后来到的山脉。

没了少女，龙没有去，他守在墓碑旁，盘踞着，尾轻轻扫过墓碑上亲手镌刻的字迹。

接来的许多个世纪回，乌米莱蒙都曾后悔，为什么他和莉莉娅最后的对话会是那样。

“拜托，极恶之主的鳞片而已，很稀罕吗？”贪婪打断了他，嗤笑，“谁没有一样。”

即便是龙，妄图涉足将来，还达万年之久，总该有后遗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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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法无效，他除了等，别无他法。

“我找不到她。”龙怔怔地，目光里有对不可驳背真相的绝望。

最后一稻草能够压垮骆驼，同理，也压得垮龙。

他的名字了她的姓氏，他们成了不可分割的一。

“没了。”贪婪完全不惊讶他的要求，淡淡然说着，“卖给别的客人了。”

觉得自己对于这个世界无关要。”乌米莱蒙猜到了她想说什么，“这没什么，我也觉得世界无关要。”

龙说完，少女果真没再说话。

法加持的所，纵然没有生居住，半不染尘土，保持着少女还在时的样。

离开女的住，龙直奔贪婪所在。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都没有。

“她，是谁？”龙懵了。

“我用鳞片……”

龙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世态万千，确到分秒，无数生命诞生，龙要等候少女转世，灵魂重新现的时刻。

而这需要大量的神力。

他用一符合格的方式给了答案，支着大笑，笑声放肆，直到看见少女满脸的疑惑，才渐渐止住。

“莉莉娅·乌米莱蒙。”

“我找不到她！”龙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