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修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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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少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开门前，他祈祷一次又一次。

窦小祁咬着，一句话说不。

可是世界上一如既往地没有神。他打开门，室一片寂静，只有在睡垫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天渐渐黑来，但窦少钦却停不来。他不敢停来，他只能一边拨着窦小祁的电话，一边找遍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

他一间房一间房地寻找，甚至连衣柜门都要拉开看。他把家里翻了个遍，那些挂着的他买给妹妹的漂亮裙一件没少，但妹妹用的印着匹诺曹的行李箱却不见了。

她艰难声，问：“我们是坏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要跑到哪里去才是你的目的地？

“我们是……我们是地狱里的修罗，只有杀红了，才能逃生天。”

“你现在回来，我们一切都好说。真的，你回来，哥哥不会怪你。”

“小祁！你又要跑哪里去？”哥哥的声音听起来是嘶哑的，他此刻在嘛呢？

浦东机场很大，坐在穿梭的捷运上时，窦小祁不知在想什么。

“对不起小祁，哥哥不该杀窦正礼，好不好？我知，我知的，我不该杀他，不该骗你，哥哥不该把你关起来，不该不顾你的意愿让你你不想的事，是哥哥错了，好不好？”

电话很快接起。

哥哥似乎努力平复着绪。

电话里急切的乞求声停止了，她只听见哥哥在泣。

“哥哥……”

电话那，窦少钦越说越急，说的话前后颠倒。窦小祁听见，他开始小声呜咽。

他只知，他一定不要让她离开他边，一定不要。他要找到她，再也不会相信她，不会疼她，他要留住她，锁住她，成为两至死相拥的躯壳。

“小祁，我们不是坏人。”

他从来不祈祷，他本不相信任何的外力。但这一次，他希望上天能听见他的声音，让他打开门就能看见妹妹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问他：“你怎么回来了，少钦？”

人来人往中，她拿手机开机，不顾那些信息和未接来电，拨通哥哥的电话。

他拿起钥匙门，老城区、一中、以前的家、河边、车站，甚至机场，他找了个遍。即使一无所获，他依然在烈日，把这座城市跑了个遍。

她茫然地盯着机场大屏上去日本的航班发呆，茫然地过安检，茫然地找到登机，一直到广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航班正在登机。

不知过了多久，机场里，他的声音传过听筒在窦小祁耳边响起。

跟着一起不见的还有她的书包、证件，和一些简便的衣，除此以外，好像一切都还是原样。

“之前的一切你都在骗我是不是？我真的不应该相信你……我不该给你一自由，我真的不该给你一自由，你为什么一定要走？是哥哥哪里得不好吗？”

窦小祁挂断电话，关机电话卡，转了登机，登上了夜里前往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航班。

，我在老家，没跟小祁联系过。”

哥哥的哭泣声像一把利剑在窦小祁心。她捂住嘴去抑制自己不放声大哭。

电话被挂断了。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忙音，何月对照片里笑靥如的窦小祁喃喃，希望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妹妹，你不要走，好不好？哥哥求你了，真的求你了，你想怎样都可以。你不是说你最哥哥，你要永远陪着哥哥吗？昨天你还摸着我的眉，担心我太累……我们过段时间还要去日本，你别走，我们去浅草，去富士山，好不好？”

窦少钦站在一室的杂中，冷笑不自觉攀上嘴角，这两年，包括昨天，她的乖巧与讨好，只是一迷魂计吗？

即使理智告诉他，她提了行李箱，可能已经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