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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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朝不时翻页，翻到其中一张时，窦小祁突然止住他的手，说，“等一。”

程朝将手机放在课桌中间，老师还没来，但他未雨绸缪地用一本语文书挡在手机前。他和窦小祁脑袋一起凑在书后，看他拍的小狗的照片。

程朝知自己越界了。为了化解尴尬，他拿手机，问窦小祁，“记得我家狗生了吗？”，他相册，他的手机很新，拍的照片很清晰。

照片没什么奇怪的，只是一只小狗单独的相片，它趴在碎布垫上，懵懂地看着镜，全都是黑的，只有几撮白的分别在脸颊、额和尾尖上。

哥哥，你相信我们还能再见到吗？

“要不要看小狗的照片？”

此刻，程朝也像第一次看见窦小祁那样，失神看着她的侧脸。直到目光被她耳垂上的齿痕引，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摸。

小狗都很可，小小的胖胖的，刚刚睁开的双迷朦地看这个世界。

她的手很白，微微有凉，盖在自己的手背上，像一段轻薄的纱缠绕着他，程朝不自觉地红了脸。

“这是…齿痕？”

它跟一模一样。

开学第一天的教室很嘈杂，但她似乎并不受外界的影响。直到一阵风过，窗外槐树枯萎的枝丫摇曳，窦小祁的耳尖被冻红了，她伸手去关窗，转过时看见了站在门盯着她看的程朝。

想每天都看见她，想看她笑，或者哭，想看她有表的样。这个想法突兀地现在程朝脑中。他并不犹豫，上前在她旁边的位置坐。程朝不知的是，他将为这个决定付很多代价。

她的神没有任何的绪，致的五官也没有任何的表变化，她不作一秒停留，重又回到桌面摊开的书中。

窦小祁轻轻眨，几滴泪夺眶而。

突然的接让窦小祁一颤，她转过看程朝一，并不回答。

和窦小祁虽然同桌一学期，但他们并没有成为朋友。窦小祁没有刻意封闭自己，她与同学们相得并不差，只是，她从不说起自己的私事，似乎也从没有一步朋友的需求。

他转看她，才发现窦小祁一眨不眨盯着那张照片，睛里有什么晶晶亮，似乎是未落的泪。

窦小祁。程朝是一个没有心事且乐于分享的人。跟他同桌一学期，这是窦小祁对他的了解。他像所有其他男孩一样，活泼好动，喜足球，育课会迫不及待地换上球衣。但他好像要更快乐一。他得很漂亮，发柔顺，眉清目秀，格又开朗大方。不知他的世界里，是不是没有人对他不好。

程朝抱歉地收回手，窦小祁耳垂细腻的还留在指尖，十六岁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

这样一次没有意义的对视，却现在了程朝余生的无数个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