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毛毛(2/2)

窦小祁家住叁楼，掏钥匙打开门后，她招呼程朝：“不用换鞋，箱放地上就可以了。一定很累吧？去沙发上歇一会，我给你拿雪糕吃。”

窦小祁忍不住转过去看程朝妈妈，程朝妈妈也在看她，她朝窦小祁了，浅浅一笑，然后关上车窗，重又发动了车。

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呢。，还有妈妈，曾经失去的，都因为程朝的关系，重新见到了。

窦小祁从冰箱拿了一支巧克力味的雪糕过来，递给程朝，“要喝什么吗？”

或许小狗是我的契机。程朝心想。

程朝放箱，环顾这间屋。

东西不多，很整洁。沙发对面是电视机，中间有一张玻璃茶几，窗边放着一张四方的饭桌，只有两把椅相对摆放着。突然想起来，从没听她提起过父母，她好像只有一个哥哥在边，似乎就是这届考数学理满分的那个男生，经常能看到他们一起上学放学。

依依不舍地吃完，程朝将雪糕的扔垃圾桶，站起来准备走了。“小祁，那我先回去了，小狗有什么可以给我发消息。对了，我还没你手机号码呢。”程朝掏手机，向窦小祁示意。

程朝摇。窦小祁就转了挨着客厅的一个房间，不一会她拿一个乎乎的圆形垫放在客厅的角落，然后将小狗从纸箱中拿来放在垫上，又放上几个程朝送的玩，她蹲在小狗面前，“以后这里是你的窝，可以吗？”

窦小祁抱起，轻轻蹭它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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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狗是要送给这个女孩吗？”温柔的女声又响起，程朝妈妈笑眯眯地偏过打量窦小祁，“得这么可呀，叫什么名字？”

“不用我开车送吗？”

“你是吗？叫你可以吗？我们以后继续好朋友好吗？”

“真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

是妈妈，她只短暂拥有了十叁年的妈妈。

程朝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窦小祁旁若无人地和小狗说话。太还散发着余威，光从窗照来，将窦小祁的尾映照成金黄。他没想过窦小祁跟小狗会有这么多话说，此时她的样很可。

“不用！小祁家很近。”程朝大声说，也不回。

程朝并不知窦小祁谢中那些的缘由，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发，“客气什么。”

窦小祁看着那双她曾经熟悉的睛，说不一个字。程朝不好意思地给他妈妈使，“妈，她叫窦小祁，是我同学。哎不跟你说了！我还要送小狗呢。”说着他用胳膊碰碰窦小祁，转往滨河路走。

“你说世上是不是真有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一条罪恶的生命逝去后，你和妈妈，我都得以重见。”

时候，她形容枯槁，双红混浊，独自垂泪；噩梦降临时，她苍白的脸泡在一池血中，无法目。

她站起走过来接过手机，输好自己的号码还给他，真诚地说：“程朝，谢谢你，真的很谢谢。”

“，是你吗？”

小狗显得很兴奋，一直四嗅，窦小祁伸手去摸它，它吭哧吭哧地她的手心。

窦小祁分不清心的是喜悦还是悲伤，她无法承载那些洪般席卷而来的回忆，也无法相信前的现实，那张和妈妈奇相似的面庞，还有重又回到她边的。

谢谢你不仅将送回我边，还让我重新见到与妈妈如此相似的面容。

窦小祁过着怎样的生活呢？程朝发现，自己和她同桌一学期，对她的了解并不多。如果主动跟她说话，她会礼貌回应。但其他时候，她总是沉默着，沉默地学习，沉默地看书，沉默地发呆。可自己就是忍不住地想要接近她，从看见她第一起就无法控制地走向她。

送走程朝，窦小祁回到客厅，抱起坐在沙发上。她仔细地看它，发现它真的和得一模一样。

“可是，我们又错了什么呢，我们曾经没过坏事，却要经历这些。”

“无论如何，谢谢你回到我和哥哥边。”

“你回到我们边，是不是不生我和哥哥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