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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阵，黎秩才迟钝地，然后迷茫地看着萧涵。

萧涵不都了，也不怕黎秩秋后算账，见他困得厉害，便哄：“没事，睡吧，哥哥帮你守。”

渡过那一夜之后，平王便单方面与王妃约定，往后的每一年他们都一起过，一起守岁，一起迎接新的一年，然后再一起携手过一辈。

萧涵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赶将人扶起来，“枝枝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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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因为醉了，他的眸格外黑，也格外的惹人喜。

黎秩晃了晃脑袋，然后就把自己晃得乎乎扎萧涵怀里。

萧涵此刻特别有耐心，“嗯？”

黎秩快速摇，“不要！”

萧涵啧了一声，只好另想办法，“那你盖上被，我陪你？”

黎秩额抵在萧涵肩上，嗓音闷闷地持：“不睡。”

萧涵的一贯很是温，黎秩不自觉挨着发源更近一些，分明已是意识昏聩，还是支撑着不肯睡觉，中喃喃：“不，不睡……”

“想跟你一起守岁。”

萧涵只好手将二人都裹在被里，让黎秩只一张通红的脸，搂着人的细腰将人抱在怀里，嘴上叹气：“好了，枝枝快睡觉吧。”

再昏沉，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可看着萧涵那双充满了期待的桃，他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小声：“哥哥？”

方才听戏时，萧涵跟黎秩说过，平王与王妃结合，一开始或许只是因为他们是最契合的，而平王真正觉到自己上王妃的那一刻，应当是王妃怀萧涵的第一年，她被刺杀，在那一年的除夕夜里险些没了命。

平王便在如今夜一样大雪纷飞的除夕夜里找了一夜人。

黎秩上绵无力，索顺势靠在萧涵上，迷迷糊糊中，终于捡回来一分理智，“我，要守岁……”

黎秩显然听去了。

却见黎秩从他膛里抬起，一双漆黑的眸清晰地倒映着他漾的神，语调糊地说：“我到平王府的第一年，不能睡过去。”

萧涵见他又快把自己给晃了，笑着抬手住黎秩脑袋，让他乖乖靠在自己肩上，商量：“好，枝枝要守岁，外面好冷，枝枝睡好吗？”

“跟王爷王妃一样。”

黎秩闻言红了脸，“我……”

萧涵觉整个人都餍足了，默默扶住心，满脸欣地看着黎秩，“枝枝太乖了，哥哥太喜你了。”

“为什么不想睡？”萧涵随问，他从来没想过黎秩真的会这么地叫他哥哥，这让他一整夜都心漾，至今仍沉浸其中走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