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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诱导的提问是他最擅的。

裴翊臣坐起，修冷白的手指托了一镜框，拿过床柜上的摄像机，与此同时，浴室里走一西装男，正是和裴翊臣一起酒店的那人。

他冷淡地收回视线，“你是谁？”

裴翊臣眯起，“鬼气？”

黎惑了嘴角，兴冲冲地戳戳他的脸，“喂，醒醒？”

裴翊臣合上摄像机递给秘书，将视线移到黎惑上，眉微蹙，中的锋芒像雪山上的冰凌。

正玩得开心，冷不丁对上一双冰冷的，黎惑手指一僵，慢吞吞地收了回来。

他忍不住多戳了几，戳着戳着就摸了上去，又是摸摸又是掐掐。

裴翊臣视线落到纸上，果然在背面看到了一串号码。

“我叫黎惑，不过这不重要。”陵玖翘着坐在床边，对房间张的气氛视而不见，“您知自己鬼气缠吗？”

电光火石间，黎惑慌忙摇手，“我只是想叫醒你……”顺便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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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的三言两语间，陵玖将这件事猜了个大概，不过这些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裴翊臣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面无表地看着他。

看起来有希望，黎惑边的笑意更了，“您不觉得最近运气很差吗？总遇到像是被药拍小视频……之类的事？”

说着随手扯过放在床柜上的便条纸和笔，用一分钟快速画了个符，熟练地折成三角形递过去，脸上营业式的笑容，“这个可以帮你抵挡一次邪祟侵，您要是满意呢，随时可以找我购买正装哦。”

“你在什么？”

声音就像他这个人，清冷疏离。

“你可别不信啊。”黎惑忙，“这样吧，我送你一个除鬼符的试用装。”

黎惑，“对，背面写着我的手机号码，”

裴总怎么可能会被这小伎俩迷惑住？

后传来非常细微的响声。

金发男沉着脸走过来，“哪来的小竟敢不择言……”

金发男看过去的目光简直跟看个神经病差不多。

看起来朗，戳上去却很Q弹，手真不错。

刚这么想，他就看到自家老板把那个除鬼符接到了手里。

裴翊臣的视线在他的梨涡上停留了一瞬，若无其事转开，“除鬼？”

“他不是大少招来的男|。”男金发碧，却说着一利的国语，“那个男|在酒店前就被我们的人控制了。”

这么多年跟在裴总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穿成这样，还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不就是想引起裴总的注意吗？这手段他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