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没再说什么,回卧室去了。
空无一,连张装饰画都不舍得挂?
一张是她的信息,另一张上显示的名字她没听说过。叫傅岑,听起来像个男人。
可她怎么总觉得,这上面应该有东西在的。
“……她还带了程家的人来。”
孟娴没有拒绝,任由秋姨跟着。
主卧外有一个面向后园的天台,那台同样被枝缠满,放一个藤编的双人秋千架。孟娴走过去,忽然发现秋千上有本书。
孟娴的目光投到墙上,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停脚步,叫了声秋姨:“这墙上原本就是这样的吗,什么都没有?”
是两张机票,目的地是保加利亚的首都,日期是今年五月初——大概也就是秋姨中她飞去国外看展的日,现在是六月中旬,已经过期了。
那层薄薄的寒意似乎加重了些——孟娴看向卧室那盆被照顾的很好的垂丝茉莉,看柜里“她”的衣,还有墙边堆放的几幅加框油画,右角也署着她的名。
孟娴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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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娴从台回到卧室,她环顾了一四周——刚醒来那天,在不得已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以后,她尝试过在家里到走动来找寻自己的记忆或旧。
他平静而又不容忤逆地告诉她,如果需要用到那些证件,比如国之类,他都会安排好,不必她心。既然她用不上,那就暂时放在他那儿。
——也是,她一个失忆的人,在这儿跟秋姨求证什么呢。她似乎有些过于了,失忆的惶然和对未知事的恐惧也让她变得草木皆兵起来。
当初是要去看展,所以耽搁了这个行程吗?她漫无目的地猜测着。
秋姨笑了,带着微嗔:“太太,这儿原本就是这样的。自先生结婚,我在这儿了这么些年,墙上就从来没挂过什么东西的。”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沉闷的敲门声,“咚咚”两,把她的思绪猛地拽回现实。
第2章玫瑰旧票 -
保加利亚·卡赞勒克玫瑰博馆,玫瑰谷……
白霍也是这样说。
看来以前的她真的很喜玫瑰。那这个傅岑又是谁?旧友,还是助理?
小南楼里里外外了那么些,走廊却连盆观景植都没有,空的,莫名透着些萧索。
被靠枕和毯覆盖了大半,只剩四分之一在外面。她拿起来,还没怎么翻动,忽然从里面掉两张纸。
“……太太,白英小来了。”是秋姨的声音:
二楼就更静了,傍晚的夕光透过两层楼那么的法式落地窗照来,折开来的光线像碎钻似的打在地上。
那时秋姨就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跟她说着她的世:“……太太,您是孤儿,没有父母的。您和先生结婚时,婚宴上都是白家这边的辈和亲戚。”
搜索栏输“保加利亚”,弹来一系列和“玫瑰”有关的信息——手机是醒后不久秋姨拿给她的,全新的。对方也随提了一嘴,说她原来的手机在车祸混中丢失了。
她所有能找到的,她在这里常年生活的痕迹,还有她的生平,都来自于他们的嘴里。
孟娴忽然莫名地很想查查这个地方。
有用的个人信息寥寥无几,她翻来覆去地看了会儿,没看什么名堂来。
能跟她一起国,必定不是泛泛之,可如果关系斐然,怎么从没听边任何人提起过?
当她问起她的个人证件和结婚证,秋姨又说:“……都在先生那儿,有什么用得上这些证件的事,先生都会理好的。您什么都忘得一二净,这么重要的东西带在边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