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接纳一个程锴已经够勉了,就算白霍真的愿意为了孟娴作改变,也休想他梅开二度。
是陌生电话,她自然而然地接起来,平静浅笑的表微微一滞,但如此异样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好像真的变了,完全不是以前那个疯疯癫癫的白霍了。
男人轻笑一声,透着微薄的叹息:“别忘了我。”
沉默几秒,孟娴里浮现一零星笑意:“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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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我。
傅信表毫无波动,他收回落在孟娴上的神,语气又冷又沉地定义:“……装蒜。”
大概率,电话那是白霍。
“什么?”
“……”
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常年杀伐果断的男人,在提起人喜的事时,神会那么温柔怀念。
抱歉,但不能挂断。
是小南楼,她再熟悉不过了。那里的一草一木,每一株藤,她都曾看过无数遍;但也不是小南楼,因为这座昔日富丽堂皇的园豪宅,如今已经被夷
大概就是在年关那通电话以后,白霍不再发一些无意义的短信或者消息给孟娴了;但是没有署名的节日礼从未间断过,有时是手写信——大抵是知发消息发邮件孟娴也不会回,甚至忘记看,白霍索直接写信过来。
男人语气轻巧,而非痛苦,仿佛生怕自己某个字吓到电话这的人:“……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等,这是我应得的。我自赎我的罪,剩的,就给天意吧。”
毕竟,他可是心儿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她后的程锴和傅信几乎在电话响起的一瞬间就偃旗息鼓了,以傅信对孟娴的了解,很容易就能察觉孟娴上的不对劲。
他眸微沉,转和程锴对视的一瞬,对方已经从他的神里读懂了一切。
男人笑一声,似乎松了气:“那我再说句抱歉。”
“嗯?”
程锴表不复刚才的得意,仔细看去似乎隐隐还有些复杂。他压低了语气,用只有傅信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前不久,我在国见过白霍一面。人看着消瘦了,还是在上的,但没像以前那样,见了我就好像要杀了我似的。”
的手机响了。
“……你只说不能见面,但没说不能打电话,抱歉,没有打扰到你吧?”熟悉的声音,男人语气镇静温沉,好像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恩恩怨怨,只是许久未见的老友。
孟娴抬起帘,遥遥看向窗外:“我说打扰了,你会挂断吗?”她同样语气平和,姿态松弛闲适。
…………
过了冬,丁堡的天一日比一日明朗起来,偶尔寒料峭,过午就又能看见的光。
孟娴,“上午送来的,还没来得及拆开看。”
“还没开,我也不知它什么时候会活过来,说不定等我们都老了,我变成一个孤寡的老,它才会活过来吧。”
家里几个男人,已经见惯不怪了。
“新年快乐,还有——祝贺你拥有了新生活。迟了这么久,别介意。”
说着,程锴低低地嗤笑一声,但没什么恶意,更像是自嘲:“他还提了我手上一个案,问了两句孟娴的近况,说起她喜的,白霍简直如数家珍,比我记得都清。”
说起来,程锴心还不由得唏嘘——他们这四个人里,白霍最幸运,也最不幸;最,也最卑微。
“孟娴。”他忽然开,就像很久很久之前,两个人还相恋时那样,轻柔地叫她的名字。
见孟娴低拆信封,程锴好奇问:“新的吗?以前没见过。”
那边,孟娴丝毫不知程锴他们的对话,手机另一端的人在打过招呼后短暂的沉默了两秒,呼声带着微弱的电传过来,孟娴稍一恍惚,突然有白霍现在了她面前的错觉。
孟娴忙里偷闲给自己放了个短假,预备把她在丁堡没空逛过的地方走个遍。正好程锴也在,如今正陪孟娴窝在沙发上,等傅信和傅岑从学校回来。
“还有……最后一句话。”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信封里,还附带了几张照片。孟娴视线才及第一张,目光就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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