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2/3)

后来她还是决定去追回琴叶，因为她突然不想琴叶那么早死去。

她突然想起很早之前，她边有过一个灵魂问她，“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但这并不能缓解她与日俱增的痛苦。

她告诉琴叶，“这对鬼来说，没有对错之分。”

“嘘——”她的扇突然抵在了琴叶的嘴边，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琴叶后，她的影彻底笼罩住了琴叶，尖锐的指甲就停在她的肤上，让琴叶意识屏住了呼，“别被听见了。”

一早忘记自己为人类时的模样的她不再劝琴叶，“你走吧。”

因为在这里，没有人能够真的逃离童磨。

大约是认为她活得够久，能够参透生命的本质。

“我从没有否认过我是鬼的事实，”萤的手就落在琴叶的肩膀上，大概是为了自己的孩，即便害怕得满脸是泪，也依旧站得笔直，“真的不考虑留来吗？我能保你在童磨边活着，你带着孩不论去哪都是一样困难吧，留在他边难不好吗？”

“活来不就好了？你的孩还很小吧，他需要一个成的地方。”

萤面无表的看着她，用萤火将落到中的婴儿托起，在琴叶绝望又无助的神之中抱住了他。她低看着睛一眨一眨的伊之助，他正朝她一个一无所知的笑容，“我不喜孩，但是他或许会是个意外。”她想劝琴叶同意她收留伊之助。

可是琴叶却拒绝了

意识到自己的愚昧和无能，她恼羞成怒地抹去了那个灵魂的意识。

我倒是没想到他的意思是你天真得可。”这句话让琴叶看清楚了前的女人，她在笑，却中无，和那个坐在神龛之上的童磨毫无差别。她叹了气，掌心里四散而去的萤火眨间包围了整个房间，童磨的脚步声正正好停在了门外，吓得琴叶差整个人在地上。

萤有喜琴叶的睛，是日时雨汽蒸浮之后的翠绿，她凉濡濡的泪是枝垂的朝。

琴叶抱着伊之助呆立了一会，回看了她一，毫不犹豫地逃离了极乐教。

童磨的影散去之后，琴叶才松了气，忍不住说：“骗。”她睛里满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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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活来。’这句话是悖论。

萤很是认真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她日复一日地咀嚼着这个问题，这两百多年的生活在她嘴中味同嚼蜡。从人类到鬼，漫的生命本应该丰富，可是当她细细思考，到最后就只剩了四个字——苟且偷生。

琴叶怀里的婴儿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着手指直直地看着萤。她低打量着这个叫伊之助的男孩，他整个都很小，笑起来的时候睛像两弯明亮的月，和琴叶一样好看。

萤火散了去，大门朝琴叶打开。

“当人有这么好吗？”

“伊之助要成为一个真正的人，而不是一个冷漠的毫无怜悯之心的鬼，”她的声音很清楚，“我要他以人的份堂堂正正的活来，如果他变成了和你们一样的鬼，那还不如在这时候死掉。”

萤有预，琴叶肯定会因此而死，那个叫伊之助的孩也会死。

“留在你们边，看着你们一件又一件的可怕事，直到自己变得麻木，只剩了生老病死的躯壳，那我和鬼有什么区别。”琴叶抱了孩，语气决地说。

“我为什么在这……”琴叶茫然地问。

“您已经不再是人了，自然不明白人类的持，如果您要杀了我们，就请你动手吧。”琴叶闭上睛。

只是没能赶上，到时童磨已经吃掉了琴叶，对着迟迟赶来的她了一个心满意足的血腥笑容。

琴叶浑都在抖，却能够清晰地说“杀人是错的”这样的话。

童磨的影印在了门上，琴叶抱着她的孩连连后退，可后是一动不动的萤，她退两难，“你们……为什么，为什么……”

萤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不装作什么也不知呢？”

可是她还是很讨厌孩。

她站在悬崖边，风呼啸而过，边是琴叶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