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前朝(2/4)

将军要回来了。许久不见，成璧当如何迎你才好？正一品神武大将军的封号不错，过些时日，该叫礼早些预备了。

赵成璧淡笑：“容氏一脉犯上作，三族夷没，旁支孙后辈皆充为籍，此事已成定局。是以，那皇女正夫一事就不必再提。朕虽重孝，有意全了先帝遗愿，但朕也不是拘泥死板之人。容珩为族受过，罪大恶极，朕，当只给他最低的更衣位份，令他麻衣素服，日日诵经悔过。众卿可安心了？”

收，是以借坡驴：“陛言重，臣已验明正，若为先帝亲旨，臣等自当勉力支持，再无疑虑。只是容珩的份……”

临楼王府是京中少有的奢遮去，其亭台楼阁，不知其数，古风雅韵，不一而足。府邸原先虽建筑致，却不算宽敞，待临楼王承爵、赵成璧上位后，又赐了临近空置的容氏府院与他，打通隔断后便十分豪阔了。

她停步辇观瞧的功夫，有只小狗远远地凑了上来，却又似被禁卫杀伐之气所摄，呜呜咽咽地不敢近前。

“能收临楼王的贿赂，那大抵还不算糊涂。你这趟差办得不错，朕自然有赏。”赵成璧见她目中涌起希冀，这才缓缓开，亲自打碎她的幻想。

“此功当泽被家人，且去慎刑司领赏吧。”

婢立时磕如捣蒜，“婢是宣政殿王公公手底的洒扫丫，平日里无缘御前伺候，故陛不识得。临楼王早向里递了帖，却被椋鸟姑姑悉数扣了。王爷家仆是婢的乡人，婢一时糊涂，收了他的银……婢也是见陛一向重王爷才……”

“皇上！皇上开恩！婢当真是鬼迷了心，婢知错了！”

那婢被拖行而去，耳畔顿时清净许多。宣政殿掌事姑姑鹧鸪早跪在了地上，沉声：“婢不察，手竟了这等浅薄背主之人，婢亦去慎刑司领十大板。”

余的时间便是如往常一般，众臣一个接一个地汇报着手的活计。赵成璧听得百无聊赖，唯独在兵列言时些真心的笑意。

她轻轻呼一气，立于中赏了会景，这才又：“晾了临楼王这些时日，也是该拨钓钩了。”

今日这一，名曰《金玉》，又名《鸿鸾禧》，好戏，好词，恰如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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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府，见荣源的人已尽数扮上，咿咿呀呀地摆开了阵势，倒是停瞧了一会。

那婢女闻言手脚一凉，登时少了几分争荣夸耀的心，磕得血满地，直喊着自己糊涂。赵成璧瞧着她的模样，目中涌起不名的绪，复又自捺去，只挥袖命人上前将她带走。

那婢行止规矩，见了女帝纳便拜，中也是尊敬有加，“婢给陛请安，陛万福金安。今日临楼王在府中设宴，请了您最的戏班荣源来唱曲儿，王爷有言：不知陛可愿赏光踏足鄙地？”

午间，女帝白龙鱼服，至临楼王府上用膳。

那样的青年俊彦，曾亲赴山川河谷编纂堪舆图、曾在万国来朝时一曲清音惊艳四座、也曾是朝堂上最耀目的新星，终究，还是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和帝王的执念，永世被困重重中了。

朝后，赵成璧正回转宣政殿，忽见一婢行至近前。赵成璧示意侍卫不必阻拦，端看她要些什么。

“椋鸟有什么脾气扣人帖，你竟没想过，她所作所为许是朕吩咐的？”

赵成璧亲手将她扶起，温声：“姑姑不必如此。这里婢女千百人，你又如何能面面俱到呢？王福德那个老货倒是一向惫懒，该吃板。此事容后再议。”

赵成璧闻言一，并不直接作答，而是将那婢女上审视了一番，这才：“皇叔的手伸的够的。你又是哪个的？瞧着生。”

群臣喏喏不敢言，也不知心是何滋味。只有清一派多是一声叹，两行浊泪打了山羊胡。

八百里燕蹄传音，骠骑大将军周云柬在西洲大胜蛮兵，不日将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