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宴先是听得不甚明白,而后终于反应过来,继续轻声:“回陛的话,沉家二人已押天牢待审。”
“朕问的是,那两个。”
“……回陛的话,容更衣与秦侍君尚不知晓您的事。”
“回朕的话回朕的话,你是只会这一句么!”赵成璧直起,将他的扣住拉近自己,心是说不明的愤懑,“怎么,你也同朕置气?”
“臣侍不敢。”沉宴声音微颤,狼狈地躲避着她的视线。
他被她拿着这么一动,面上立时涌痛苦之,那一声闷哼也似是疼得变了音。他连忙收往后退,却被成璧捉住双手扣在榻上。
“你怎么了?”成璧不待他答言,先自扯了他的上衣,寒声:“转过去!”
沉宴抿苦笑,缓缓转。那曾被她夸白玉雕成、曾由她描绘灵妙画卷的背上,已然满是鞭痕,鲜血淋漓。
赵成璧瞠目结,皱着眉张了张嘴,半晌只一句的:“你什么意思?”
“回……陛的话,臣侍心知沉家罪孽重,沉和舟狂悖无礼,此皆臣侍不善教导之过。沉家之错,臣侍要占七分,寡智不、毫无所觉更是错上加错,是以当受慎刑司惩戒。如此一来,圣上替臣侍传唤太医这一由……才无破绽。”
沉宴拢了拢扯的外袍,又跪伏于地叩首:“臣侍自知鄙贱,陛只怕已不愿再见臣侍,臣侍自请门,为国祈福……”
“谁让你自作主张!”
赵成璧了声音,脑中绷的弦似在一圈圈地挣扎动,叫嚣着让她留住面前之人。她有些手足无措,也有些被人撞破的羞赧——她同皇叔所言一向是无所不用其极的,胡言语如何能当真呢!好巧不巧的,在这个时候恰被小人听去,还学以致用,真真的气煞人也!
女帝正开解释,却又自觉此时绪有些外,与天的份不甚相符,于是刻意敛了去,换平日里游草的风雅姿态。
“阿宴,朕之前不过说了些气话,你就同朕生分了?过来坐着。”
沉宴却不敢近她的榻边,只远远跪着抬首望她,眸中清泪滴。
“听朕的话,过来。”
他便乖乖地过来了。
成璧抬手摸了他的侧脸,轻笑:“你也是金贵,朕都没用劲儿,这印还明显得跟朕手上有毒一般。还疼吗?”
“臣侍不疼。”
“这印不消去,明日可怎么见人?”
“臣侍不见人……”
“说话,朕不是人?”
沉宴哑然,他嘴轻动几,末了只小声:“陛已腻了臣侍了。”
成璧便用自己的贴上去,轻柔地安抚着他,“腻不腻的,是朕说了算,听旁人的算什么?你为了区区一个沉家把自己作践成这样,朕要怎么罚你才好。”
沉宴全僵,连都只是随着成璧不自觉地缠绕在一,不敢妄自动作。成璧越吻越,勾着他的颌往里探,轻扫齿间一切甜与辛酸。再分开时,沉宴已忍不住手拥住成璧,抵住她的肩低声:“不是为了沉家。”
“那是为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