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二）(3/3)

噬。待火焰燃尽，仙境化作坟山，她满心慌地想要逃离，却被红线另一端蟒袍朝冠的男人绊住了脚。

她知，他终究是一个有抱负的男。

隐居避世，东篱南山，那是自古士大夫怀才不遇的策。

朝廷上的政治与心术她不懂，但倘若李延琮真的登基称帝，抛开了糟糟的男女私，而愿以官显爵挽留，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心境？

不过现在想也没用。

婉婉徐徐吐一气，自觉恢复了力，笑盈盈看着他，也不说话，忽然凑上前，啄住了他的。

亲嘴……其实他们并不大常有，婉婉比裴容廷挨了一还多，不大方便，在床笫间，她气还不上呢，哪顾得上这个。

可是这会，她骑在他上，姿势正好，很快吻得吐息缠绵。两人本就衣冠不整，待婉婉觉得突兀，互除了衣裳，那紫红早已直竖，打着。

婉婉也不作，扶着裴容廷的肩膀直起腰来，双颊绯红地扶着对上，缓缓往坐，吃那，到底才给人了半个时辰，这回足足吃了半，却也到此为止，便蹙眉啮齿不得再。

“我不成了，好、好不自在……裴哥哥，你帮帮婉婉罢。”

裴容廷垂看着，面上不动声，暗地里销魂蚀骨，一手扳她的腰，那白便不由主地送到他跟前，他一住立的红珠，

她慌了，忙往后撤，却还卡在里，

“唔……不是这儿呀，容郎，是、是——啊……”

一语未了，他便把另一只手去她那壳的红豆，她本就未餍足，上麻酥，咬哼个不住。不一会淋漓，那蹭着就往里，她忙把腰摆着，圆白的方渐渐吃没了整，心重新挤在上，顿时通泰透，浑的骨都没他。

“嗯……唔，容郎，容郎，好——”她两湾细眉不胜隐忍，却还揽着他的颈晃了晃腰，“不如……嘶，我还，我还是到面罢……”

“怎么，婉婉不喜的么。”

“喜、喜的……”她一张脸成秋日里的苹果，熟红而香气四溢，羞成这样，中竟也没糊，咬着发断续，“可是我想……想让容郎来，容郎起来……更些。”

连裴容廷听了，也怔了一怔。她如此憨的浪，也许从前也曾初端倪，却从未像今日这样一览无余。卑微的时候收敛些，是她的自尊，如今没了忌讳，他有什么理由不投桃报李？

裴容廷吻了吻她的颏，已经是忍耐到极限最后的温柔，“婉婉说明白些，叫我怎么你？”

“这、这怎么说呢……”婉婉不言语，被他很捣了几又猛然，快意过后极度空虚引她的，“啊啊啊——唔、唔，就是婉婉面，要容郎婉婉的——”

在勾栏里暗的岁月里，她曾防不胜防地听过这些昏话。她曾赌咒一辈都不会如此自轻自贱，可容郎这样珍惜她，顺来反为自己增添了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