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的越来越快,“四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齐了,走吧。”
“傻了吧你,齐月在书房里罚抄《礼记》,就咱们家齐大小那慢吞吞的笔速,不抄到太落山估计不会从书房来。”
被遗忘,也没什么。南烟里黯淡一秒,又恢复如常,她想回屋,站起来的一刹,脚踩到一块石,脚腕一扭,崴个正着。脚腕传来火辣辣的疼,痛的她脸皱成一团,没力气站起来。
南烟一筹莫展之际,倒数声临近。
假山好像能藏。
“你他丫的算你狠,能钻里抓人。”
南烟猛地钻木丛里。草茂盛,她穿着短裙,在外的肤被草扎的泛红。木丛比她,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地遮盖住,所以其余六个人都被找到,聚集在木丛另一侧几米距离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她。
“可以。”
“七个人吗?我怎么记得是八个?齐月呢?你没找到她吧?”
捉迷藏地局限于侧院荷池,古古香的廊围成的荷池,正是荷盛开的酷暑,荷叶葳蕤,遮挡住不少风光。一声令,众人鸟兽状散开,南烟也四寻觅躲藏据。
“也行,人都齐了吧?”
家里的佣人、保姆、司机,都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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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表面上对待南烟和对待齐月并无差别,但私底提及南烟时,总会语气轻蔑又不无讽刺意味地将她定义为——外人。
然一,喜独。
“十——”
全然忘了木丛后的南烟。
咻的一,四哥去了。
啪的一声,池里,游池中,被层层叠叠的荷叶覆盖,看不见影了。
大家发现齐聿礼对南烟的不一样,大概是那次。
有的时候,存在即便如空气里的尘埃般稀薄,也会被人注意到。
有熟的。
“怂,我都说了我捉迷藏很厉害的,你看看你们,躲在里都被我捞来了吧!”
公平起见,签决定谁当追逐者,八分之一的概率,南烟到了躲藏的八分之七。
“八七六五——”
于是一行人呼啦啦地离开。
南烟和他们一样。
“说实话这儿太小了,不好藏,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玩吧?”
什么是外人?
那时候年纪都小,最大的也不过九岁,小孩们聚在一起,总归会玩些不痛不的游戏。过家家这游戏在齐家是不行的,毕竟都有血缘关系,而且数来数去,就南烟和齐月两个女娃。他们是不屑于和南烟玩过家家的,因为在他们里,南烟这个外人,不和他们玩这游戏。
玩得最多的,还是捉迷藏。
寄人篱,南烟懂得审时度势,也学会了察言观,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地活着,尽可能地在那帮青期无发力以捉人取乐的堂兄弟面前降低自己的存在。
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面上意笑晏晏,私底旁支嫡系分得一清二楚。
“九——”
嗖的一声,五哥去了。
倒立放置在池边的木船好像也能藏。
“说的也是,人齐了咱就走吧,转移阵地,去后山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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