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风华录 第271节(2/3)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江鸿说，“既然星将它托付给我，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万之书？”

安杰明显沉稳多了，比起前几天的中二少年，安杰现在已逐渐恢复了驱委二

“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四十六亿年，”江鸿认真地说，“只要时间足够，终有一切将毁灭的时刻，但我记得，无论心灯或寂灭心灯，自从它诞生伊始，就已留了一句话……”

“怎么？”一个声音响起。

“不是。”安杰答，“你可以召唤陆修吧？”

“万法归寂，唯心灯万古如昼永存。”江鸿，“我想，在寂灭来临之时，虚空里依然有一光，将动新的回……”

“……唤醒所有的沉寂，照亮虚无，”江鸿笑了起来，“否则，我们的世界，在一切发生之前，又如何从虚无中诞生呢？”

黑暗陈真忽然笑了起来，说：“这一次不会毁灭，之后呢？你该不会认为，宇宙是永恒的吧？得到永恒之章后的你，应当很清楚，世上没有真正的永恒，所谓的永恒，仅仅是‘刹那’。”

想听听你的解释。”

“也许你说对了一分。”江鸿说，“一百年，人将迎来死亡；一千年，则到龙直面死亡；十万年，岩石会被光磨成齑粉；百万年，江河也将涸；千万年，山峦将被夷为平地。”

“嗯……”江鸿摸了摸膛前的陆修的逆鳞，却决定不召唤他。

虚无是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问题，无论人类、妖族、驱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住民，都时刻面临着所谓“意义”的拷问，虚无亦是哲人们所讨论的永恒话题，但江鸿从不觉得一切是真正虚无的。

“所以，你还想告诉我，真正的死亡，只是一场回吗？”黑暗陈真缓缓，“真正的死亡，应当是寂灭，是万永远无法逃脱的最终归宿，这才是寂灭心灯得以存在的缘由。那么请告诉我，万之书的持有者，的这一切，你们赖以生存的光明，又有什么意义？”

“是么？”黑暗陈真说，“这就是万之书选择你的理由？”

“你永远看不到这结局！”黑暗陈真陡然怒吼。

霎时间，江鸿前卷起一风暴，万书再一次现了，这一次，它化作心灯的大符文，照耀着黑暗陈真在梦境中的影，它的形态转化为鲲的黑影，从黑暗陈真上剥离。

江鸿答：“死亡是回，生与死只是万回的必经之路。”

“地球不会毁灭，”江鸿说，“我们会战胜荧惑的。”

江鸿：“！！！”

江鸿陡然间醒了，睁大双，回到了现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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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真正地被驱散，只是一闪，再化作黑雾，消失于无形！

“陆修去侦查了，”安杰说，“其余驱师在驱委废墟里开会。”

安杰示意江鸿来不来一杯咖啡，江鸿摆摆手，说：“我还是喝果吧……也许是因为睡前喝咖啡，心率才突然升的……哦对了，你好些了？”

“这是梦吗？”江鸿生怕自己从梦里醒来，又坠了另一个梦。

“……而直到足够的岁月逝之后，海洋将蒸发，大地也将皲裂，你们的世界会变得死寂荒芜，不仅仅这个行星，宇宙中所有的恒星，都将暗淡无光，陷永远的黑暗……”

江鸿注视着黑暗陈真，瞬间明白了，这就是陈真的心——虚无。

安杰怀疑地看着江鸿，问：“你梦了？”

江鸿意识地摸边，不见陆修，反而是安杰坐在吧台前，喝着咖啡。

“是的，”江鸿心有余悸，心脏还在咚咚地，说，“了个奇怪的梦。”

黑暗陈真答：“我从盘古的梦境里，借助了袁昆的力量，取了它，这是个有关未来与寂灭的梦，哪怕星本，亦对不可阻挡的、毁灭到来的一刻，充满了恐惧，你相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