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3/5)

「我是外科啦，可是我还没学那么远啊。」洪说。

『那好吧。』刘紫承说。

又聊了几句，说好洪去探望他的时间，便掛断。此时一声鞋跟的喀喀靠近，隔他们两张桌的距离，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李涯！」朝那望去，孙薇正往这儿挥手，打扮扔是甜讲究。

洪脸沉，立刻站了起来，问话伴随着孙薇走近的步声：「跟我一起去吗？五后。」

「我改天吧，当你们电灯泡吗？」

「那再联络。」洪看了一距离李涯一隻手臂的孙薇，转离去。

「上次真抱歉——你朋友应该很讨厌我吧。」孙薇踩着楔形跟靴，瞅一洪离去的背影；一边拍拍风衣袖上的珠，说：「外突然就雨了，你有带伞吗？」

「在这学校待了三年，谁都知得随带伞。」李涯看向窗外细雨，将手上的黑咖啡凑近嘴边。

孙薇耸耸肩，将手上的提包放到桌面，摸了夹来，递给李涯两张百元钞，说：「喏，上次和你借的，谢谢你囉。」

李涯转默默收，继续望着窗外，慢慢把手上的咖啡喝完；孙薇忙着拿过空瓶说要替他理，李涯没说话，拿了书袋转要走，让她叫住：「别这样嘛，你也生我的气吗？」

「你给我带了不少麻烦。」李涯没回。

「我祇是开个玩笑嘛！我不晓得你朋友会有那么大反应的，他总不会是喜你吧？」孙薇跺着鞋跟发闷响，放空瓶抓过李涯的衣服摆。

李涯低看了一白地板映的倒影，略侧过向孙薇说：「是这样没错。」

孙薇怔怔，松了手，瞪大问：「他？......那你呢？你也是吗？」

李涯。

「你被女孩伤得太过了吗——」孙薇一手掩上。

「跟这无关。」李涯说：「你现在还想要『当个朋友』吗？」

孙薇眨了十几，獃愣望着李涯好一会儿。

「我去上课了。」李涯说。

那天晚上，李涯才拿起钥匙要开门，接到黎晓安打来歉的电话，希望李涯别生气，星期三记得来社团办公室，她已经买在好赔罪的礼；同时问秦雪况如何，究竟发生甚么事？

「了意外，神不太稳定，才叫你别讲话。」

「学，真的很抱歉......」黎晓安说。

「算啦，就罚你把校刊写一写。我最近忙，不说了。」李涯掛了电话，正重新拿起家门钥匙，这就打开了——秦雪瞇起看了看他，说：「李大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李涯摸摸秦雪的，边带上门，边说：「今天还好吗？都在甚么？」

秦雪指指门边一张凳，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