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辰〉下(3/6)

他真的……是他们血缘上的『兄弟』，但……心态上呢？

「二哥，我们回家吧。」

对，他是武辰的『二哥』，所以他们是兄弟，我必须把他们当作兄弟。

『我们是一家人。』柳唯在心里彷彿眠般地重复这句话。

两人离开学校时，久适社区的通勤士末班车已经开走，只好走回家。

所幸久适大学到他们的住并不远，只是需要经过一个佔地颇广的公园，其面积大到还能容纳一个人工湖，假日还会看到许多街艺人在这里表演。

公园里有一块空地，上摆放着给小孩游玩的设施。

鞦韆、单槓、溜梯……一应俱全。

白天这些材都被孩们佔领，到夜却空无一人，彩鲜艷的游乐设施显得有些空虚。

看到清冷寂寞的游乐设施，武辰玩心大起，「二哥，我们过去看看！」不等柳唯回应，他便牵着柳唯往鞦韆去。

武辰宛如大孩的兴奋举动染了柳唯，他心里的霾被扫开一些，角扬起浅浅的微笑。

「很久没盪鞦韆了！」武辰把碍事的背包扔在一边，站在鞦韆上，大力地摆动，鞦韆开始前后摇，摆盪幅度逐渐变大。当它在最停留的那一瞬时，武辰发呼。

柳唯坐在另一个鞦韆上，但只是用脚稍微推着地板轻轻晃着。

「哈哈！」忽然武辰从鞦韆上俐落地，抓住柳唯鞦韆的绳，「二哥，你这样玩太温和了。」说着说着就跑到柳唯的后方，开始推他的背。

「等、等等！」他没玩过这东西，两手抓着绳。

「我不会推太大力的，二哥。」

但是柳唯还是摇。

本来放在手上的背往移动，搂住他的腰，武辰从后方靠在柳唯耳畔低语。「别害怕，给我。」

心的担忧与恐惧在这轻柔的声音慢慢消弭，「嗯……轻、轻一……」

武辰抱着他的往后拉，再松手，鞦韆往前盪去。

带寒意的夜风拂脸庞，把柳唯的发得扬起。

双脚离地的陌生觉让柳唯张，尤其是往后盪时，他觉得自己胃好像要来了。

几次摆盪后，柳唯逐渐适应这觉，甚至有些享受地瞇起，等他猛然回神时，鞦韆的度已经跟刚刚武辰盪的差不多了。

要怎么停来？他有些无助地回望武辰，甚至还慌张地动着脚。

「二哥，别动！」怕他摔来的武辰张地跑到前面比着柳唯看不懂的手势，「等度矮一时踩住地面－－」

踩住？柳唯没多想就往地面一踏，却剎不住鞦韆的馀劲，整个人往前跌。

「小心！」

武辰及时把柳唯抱住，一手挡差砸上柳唯的鞦韆。

「没事吧？二哥。」

「我、我没事……对不起……你的手……」柳唯像溺者一样攀着他的手臂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