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阎〉下(3/6)

他似乎哼了一声，移开刺人的视线，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呢？

柳唯一边回忆自己是否过让他不兴的事，一边反手关上国术社教室的门。

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后，柳唯再度来到久适中的国术社教室，看来国术社的练习也已经结束，教室只剩几位正在收拾场地的学生。

「你要找巳阎嘛？他刚刚去育馆仓库放材了。」其中一名学生认柳唯，好心地和他说。

「嗯……谢谢。」

柳唯凭着中模糊的记忆，好不容易找到育馆旁边的小仓库，看到巳阎正盘着胳膊在跟今天对柳唯有敌意的男学生说话。

两人的表都很严肃，似乎不适合过去打招呼？柳唯正思索要在这里等，还是要回国术社教室去时，听到男学生大喊：「别开玩笑了！他真的是你二哥？」

为何话题会扯到自己？柳唯一雾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对啊，我骗你这事什么？」总是笑嘻嘻地对柳唯撒的巳阎脸上竟是冷淡的疏离。

「你……那你为何用那态度跟神看他？」

「我觉得我的态度很正常，我对谁都是那样。还有什么神？」巳阎盘着胳膊，对男同学保持着警戒的距离。

男学生一咬牙，「你看你那位二哥的神，简直就像在看女友一样！」带着属于生理的慾望与心理的迷恋，过份的火让人很难忽视这绪。

「哈？你还真会幻想啊？」巳阎咂：「而且我怎样看二哥关你什么事？」

「你这不正常！而且那傢伙……沉沉的，讲话也不看着人，让人很不舒服－－」

「别说我二哥的坏话。」巳阎猛然揪住男学生的襟，中充满嗜血的狠劲。

「我才讲两句，你就火大成这样……还敢说那是我的幻想？」

巳阎哼了一声，甩开男学生，背对他准备离开，「随你怎么想，我没神在这里跟你吵这事。」算算时间，柳唯应该要来了，巳阎只想赶快回去。

「不要……不要走！」男学生忽然从后方抱住巳阎，哀求：「别走，巳阎！你知我对你……」

「你很烦！」

「别回去……你要去找你的二哥吗？你这很奇怪！」慌张的男学生已经陷自己的思考，不择言地说：「你不是会上自己哥哥的变态对吧？一定是他引诱你的……看他鬼鬼祟祟、连是你哥哥这事都说不的模样－－」

「我说过……别说我二哥的坏话！」巳阎挣开抱在自己腰间的手，把男学生推到墙上压制住，两闪着失控的怒火，「我的行为跟二哥没关係！这全都是我自己想才的！真的要有错也是我的错！」愤怒至极的他抡起拳挥，看要碰到男学生的脸时方向一偏，打在旁边墙上，发有力的闷响，「你要对我抱持什么奇怪妄想我不，但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别怪我动手。」

巳阎撇彷彿失了魂的男学生，快步朝柳唯躲着的方向走来，这时他才看到影中的柳唯，「二哥……」他没料到柳唯会在这里，脸上宛若坏事被发现、怕被责骂的沮丧表。

二哥会不会因为这样难过？还是会怕他？要是不理他怎么办？千愁百绪在巳阎脑中回旋不去。

柳唯对他浅浅一笑，握住巳阎刚刚因搥打墙而破受伤的手，用上的纸巾轻轻去上的血丝，「走吧，巳阎……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