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在之后的几日，没再有古怪的事发生。因此，我倒渐渐没那么放在心上了。

医生并不知，我对得病毫不意外，是因为这条命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便被死神预订了。

*

我便在墙上贴了两张一米的纸。

死到临，今朝有酒今朝醉，走哪算哪吧。

第5章 别打他脸，能玩能卖钱

——那是我的死期。

我一直没怎么说话，这医生倒是个好人，尽职尽责地追来这个电话，把风险都给我代清楚了。

我略了会神，才发现手机在床上震个没完。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我接了才发现竟是那位医生。

而另一张纸则上半段贴着日历，面是张世界地图。日历我打印了近两年的，尽一个日期画了红圈。

我在这些富有条理、一笔一画都透着刻板的计划前站了一刻，忽然抬手把它们都撕了。然后就地而坐，开了一瓶新酒。

我听说常人死前，会有两个梦想。一个是和人表白，一个是环游世界。

我其实有个猜测：或许因为我快死了才能看到这些。

他先是告诉我当天还没的几项化验结果，又一次提醒我况很不好，再拖可能就没有手术机会了。

表白……我恐怕不。那便程了解“环游世界”吧。

一张纸上写满了数字和表格。是我这几日来遇到的人。

但我一也不觉得可惜。因为这是我这辈过最值得一场易——用我的寿命，换另一人的命。

无所谓，治不好的。

我曾这样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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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是，什么都不太在乎，唯一觉有趣的恐怕就是裴追的反应了。

即使不得病，甚至即使不时间重置，我也心知肚明，自己活不了多久的。

这屋虽然棺材似的，却有一桩好。家徒四，一大面白墙。

现在想来，真是自作聪明，无趣透了。

这就是我过去最习以为常的行为习惯——我那时总是刻意摒除绪，以免理的思维受到污染。

我挂断电话，继续看日历。

我这样严谨地计算着死前可以的事、还查了医学书籍，判断最后那段时间能承担的行程负荷，甚至连死在哪里都想好了。

末了，他叹息：“说实话，真是看不懂你。这程度的剧痛你现了至少小半年了，这肯定已经严重影响日常生活了，你怎么就这么能忍呢？要是早半年发现，生存率也会提升不少……”

如今，算是遭报应了。

我将他们的年龄别等社会份条分缕析地列，再写上他们的寿限，暂时没看有什么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