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消瘦的影挡住了光线,从木门外走了来,反手虚掩了房门。
那人站在案几的前面许久,像是在默念什么,又像是在凝视遗像。总之,就那么纹丝不动地站着。
他从大衣的袋里拿一个件,又拿起了案几上的打火机。
这是我第一千四百三十一次问你了。那人声音不大,但足以在小屋回,别嫌我唠叨,我再问三十次,就不再问你了。我相信,到那个时候,你一定会明白,我为什么会一直问你,一直问你。
手形慢慢地变化着,最后竖起了三手指。
那一只手,不大,不糙,却惨白惨白。
案几上放着一张黑框的遗像,遗像上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孩,二十三四岁的样,留着短短的板寸。
黑的一间小屋,伸手不见五指。
在遗像的前面,放着一个铜制的香炉,香炉很小巧,炉雕龙画凤,工致,看上去价格不菲,可是香炉里并没有着香。
哦,对了,我又给你带来了一段故事。那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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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吱呀一声,老旧的木门缓缓地被推开,一缕光线瞬间从打开的门中照了来。
一丝微弱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的。
消瘦的影一步一步地走到案几的前面,后背遮住了从门里透来的光线,遗像上男孩的笑容顿时又显得模糊不清了。
风动虚掩着的木门,让房屋的光线晃了一晃,遗像上的笑容依旧。
好一会儿,那人伸了右手,轻轻地抚上了遗像,就像是真的在抚摸着男孩的脸庞,一、一、一。
那人停顿了一会儿,但哪里有人回应他。
算命先生缓慢地从军用毯里伸了一只手。
遮光窗帘挡住了密不透风的窗,给人一压抑的觉。
真的值得吗?沉默了一阵后,那人的声音仿佛有些哽咽。
城,还好吗?那人终于开了,声音冷静。
我背后的冤魂,有几个吗?
耿灵灿一坐在地上,瞠目结。少顷,他连带爬地挪到算命先生边,揪住了算命先生的军用毯叫:先生,救我!
咯噔一声,打火机着了火,跃的黄火焰照亮了那人的。刀削似的,竟和对面遗像里的男孩有些相似。
房间过于狭小,除了房门对面摆着的一张条案几,没有任何摆设和装饰。
男孩穿着淡蓝的制服,无比光的笑容,一洁白的牙齿在那一丝微弱的光线折,显得分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