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身处被发现(2/2)

最后一层遮挡被掀开，床板被他单手向上一掀，“吱呀”的声响里，她终于对上了他的睛。

樊青的发还滴着雨，墨蓝的双眸在昏暗里泛着冷光，嘴角却勾着抹温柔的笑。

“你不知我有多害怕吗？”

他弯腰，伸手轻轻牵住她冰凉的手腕，指腹挲着她腕间的肤，声音像哄孩似的：“安安，捉迷藏结束啦。”

樊青牵着她的手往门外走，指尖突然到一片黏腻。

秋安的拳越来越无力，最后垂落在侧，她坐在床板上，神空地看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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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安的控制不住地发抖，后背抵着墙，连躲都躲不开。

他顺势将她从床板拉来，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透的衬衣，慢慢挲着她哆哆嗦嗦的背：“我们来玩别的游戏好不好？”

刚才的怒火、想惩罚她的念、失而复得的狂喜，此刻全都成了一团，他预想过她会哭闹，会反抗，会继续骂他疯，却从没想过，她会是这副“不想活了”的样。

他的脸骤然沉来，拇指狠狠在一个还没破的泡上。

雨丝斜斜地砸在杂间的窗棂上，溅起细碎的，雷声在云层后得沉闷，像远有人在敲着厚重的鼓。

看着她底的死寂，听着她细若蚊蚋的叹息，樊青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错了什么，他只是想把她留在边，只是想让她永远属于自己，可为什么，会把她到这个地步？

樊青的声音冷得像冰，墨蓝的眸里怒火几乎要溢来：“安安就那么想离开我吗？为了逃，连手都不要了？”

“你把我关在暗无天日的地室里，用铁链锁着我。”

可落在樊青结实的膛上，却像羽拂过。他甚至没躲，只是低看着她，底的怒火里，渐渐掺了些复杂的绪。

她突然用力回手，攥着拳往他砸去，这是她用尽全力气打的拳，带着这些天的恐惧、愤怒和绝望，

“唔！”秋安疼得闷哼一声，想缩回手，却被他攥得更。

“我就是把我当犯人锁起来？我就是让我活在恐惧里？樊青，你本不懂什么是……”

语气是的，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秋安的脚刚沾到地面，就得几乎要跪，她抬看向他，只这一，全的力气就像被了，他底的疯狂比之前更甚，那是失而复得的偏执，是被欺骗后的暴戾，让她脑里只剩一个念：完了。

秋安猛地抬，泪像断了线的珠往掉，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

他低一看，倒一凉气，秋安原本白皙的掌心，此刻布满了磨破的泡，旧的泡结痂，新的泡还泛着红，有些已经破了，渗的组织把掌心得黏糊糊的，连指里都沾着涸的血痂。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轻得像叹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你不是说我吗？”

樊青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突然一阵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