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2)

霍洄霄回神，收敛心绪，浅眸挪到沈弱脸上，与他对视，

殿中除开汤勺沈弱手中汤勺磕碰碗的轻响，一片沉静……霍洄霄就这么坐在旁侧看着他，未再开，也未动筷。

“瘦了。”角勾着浅淡的笑，他喃喃带着丝叹息。

沈弱放茶盏，侧眸轻飘飘扫了一，“整个福宁殿这么大的地儿，你就非得往朕跟前凑是吧？”

霍洄霄没有答话，浅啜了杯中酒，扫了案上，

经不得逗的人难得地经得住撩拨了，霍洄霄瞧他垂得跟鹌鹑似的，心尖的，侧了过去，俯首相视，恍然大悟似的，

四方桌不见大，人大地再往这儿一挤，便显得有些仄。

好在他还有弥补的机会。

“……既合你心意，便多用些。”

他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对此霍洄霄无可辩驳。

“哦……”难得的这人没跟踩了猫儿尾似的奓，霍洄霄把玩着酒杯生起些玩心，挑眉笑，意味，“家宴？”

“朕倒没费什么心，费心的是福元。”沈弱垂不置可否，眸盯着桌案上的茶盏，

沈弱没有听清这句，“什么？”

“殿中无人伺候，臣为臣，理当服侍圣上用膳呐。”霍洄霄盛了碗汤搁到沈弱底，答得理直气壮。

不过十几日功夫，沈弱却好像又瘦了些，修脖梗上，尖尖的，一张脸只有掌大了，雪白透血经络的青紫，不知是不是夜里孩又在闹他，睑淡淡的乌青，好在汤的气叫他面上有了些血，双颊的淡粉直连到耳尖脖颈……

很想问沈弱的。

“哦……原来弱是想我北境的世妃呢。这倒也好办，我北境民风开放，分桃断袖亦可互有名分，改日我便带你回北境，三书六聘，八抬大轿迎你过府。”

就那么侧眸打量，一瞬不瞬。

“酒是好酒，菜也十分合我心意，弱这么为我费心思……”他看着沈弱，浅眸眯笑意，“就只是陪你用膳么？”

沈弱怔了怔，有一会儿才嘟囔说：“随你怎么想……”

沈弱不愿说，这么些月了，若再发现晚些，孩都该呱呱坠地了。

问有关于孩，问有关于他这些月……却在话将之际，又抿了。

……一碗汤喝完，沈弱搁碗，咳了一声，“朕的脸都快被你盯穿了！”

怀有的是沈弱，受苦的也是沈弱，现他再来以父亲的份问这些，又有什么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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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眸落向瞧不什么异常的腹，霍洄霄微不可察地蹙了眉。

沈弱懒得与他再瞎掰扯，没有说什么，端着那碗汤一勺勺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