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真正的团圆(2/2)

袁秋萍主动来打了圆场，揽着母亲柔声安着，同时充当母亲的代言人，回：“小海，你是太兴了。你是个好孩，祝你学业有成，快乐成。”

孩们就更不敢随意吱声了，一个个大瞪小，盼着大人们来解决场面。

记忆匣被打开，一些旧绪像洪般涌，她一时难以控制，终是什么也说不，凄凄了几行泪。

王淑玉同样心有所想，她的儿女儿孙孙女在这一天齐聚一堂，活着的人里集得最齐的时候，该是个喜庆的日。

袁小海排在最后，前面的兄弟妹已经把吉祥话说了个遍，他随便挑几句凑起来说都不会错，可在诸位亲近的辈的注视，对着最疼他的，他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心里涌起的说不，只磕绊地说了句他认为最重要的“祝健康命百岁”。

辈们知他的格，没笑话他。

王淑玉在女儿的安抚很快从悲戚绪中缓和过来，在座的人里就数她经历的人生最，而她经历过的人生也比再座的任何人都难上数倍，饥荒、逃难、混的时代，还有数不过来的生死，一桩桩一件件都过来了，她努力活到了这把岁数，还有什么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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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准备扛到棺材里去的、只有她知的秘密。

像是受动，关地拉着他的手，中泛泪，正想和回应其他几位孙辈那样，说些疼惜鼓励的话，才开声音却哽咽了。

在座的成年人太懂老人的悲伤，一时不敢声，因为说什么都可能是雪上加霜，戳到老人的痛。

可谁说乐极会生悲，满屋的活人，她偏偏想起了不在了的那几位。

她想起了那个世上无解的“如果”。

“嗯。”袁小海忍着哭意回了一句，接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已经有了这么多关心他的人，他已知足。

还有她那个撒手而去的老，如果能多活几年……

袁小海见着平时要的这时完全就是一个脆弱老人的模样，想到的辛苦，他的鼻酸涩起来，只是为了不在众人面前丑，忍着没掉泪。

如果她的大儿和大儿媳能夫妻和睦，一家人和气团结，孙快乐健康，生活顺利如意，家里人都命百岁……

她还能扛，就再多扛些日。

气氛到了，孙辈们排着队往王淑玉跟前敬酒，说着吉祥话，她脸上挂着停不来的笑容，也切断了脑中不合时宜的伤怀。

小海行了辈对晚辈之间的例行对话，问问学习成绩，之后就没再主动与袁小海亲近，对袁丽和袁珍倒是十分关的样。

袁小海瞎猜，莫非姑父自己有了一个儿，还想要一个女儿，所以不掩饰对女孩的喜，对他这个男孩就没多少兴趣。

还能扛住，便要多扛些事。

众人默契地揭过前面的小状况，继续乐呵呵地话家常、劝菜劝酒，恢复了其乐的喜气。

“是啊，妈妈您是太兴了，老人家就是心。”袁义昭也合着缓解气氛，“吃菜吃菜，大家多吃。”

瞎想归瞎想，他没真把这些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