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心疏迹远妄谈情，一月之期许终局(2/2)

她看着他的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她叹了气，又问了一个问题：“你这一生，可曾失去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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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宜踉跄了一，站稳后，却又固执地走过去，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袖。

“那是他们太过弱。”他嗤之以鼻。

“你想化我？”他一声冷笑，“未免痴心妄想。”

拂宜没有反驳，只是轻轻摇了摇。

“多谢。”

拂宜看了他一。那神太太沉，包了太多他读不懂的绪。

拂宜看着他目中暴涨的杀气，并没有退缩。

他冷笑一声：“叁十年改为一月，有何不可？你也好早日上路。”

若不是因为她，他早已杀遍六界，何至于如此耽误时间？

他想把她甩开，想再次用那些恶毒的话语刺伤她。可是，被那双清澈的睛注视着，被那只温的手拉着，他心里那暴躁的杀意，竟然在一地平息。

“不用最后一世。拂宜想请尊同我人间一行。不需叁十年，只需一月。你可愿允我吗？”

“此只有你我，”她仰看着他，“你难不愿意对我说一句真话吗？”

拂宜摇了摇，目光地看着他，语气平静却有力：“但即使如尊，也无法扭转他人的信念。”

他听不去了，不耐烦地一拂袖：“废话说够了吗？要去人间，现在就走。”

拂宜见他不说话，又轻声问：“若……若我哪一日消弭于世，你可会伤心？”

冥昭回答得极快，冷如铁，毫不犹豫。

“绝无可能。”

但那是宋还旌的事，与他何？

他冷哼一声，避而不答，转而说：“最后一世。拂宜，你我之间还剩最后一世。此诺一了，我必灭世。”

尊抿着，死死盯着她。

冥昭一怔。

脑海中莫名闪过了江捷在平江城死去的画面，那心被掏空的觉再次袭来。

“世间若真毁于冥昭之手，拂宜亦别无他法，只愿与六界苍生同归。”

拂宜似乎松了一气，又：“这最后叁十天，我只是想……再带你去看看这人间。”

不知怎的，他从她语气里听压抑住的伤心、痛苦、悲伤、不舍、决绝这些很复杂的绪。

她知冥昭已有所转变，但这转变，是否足以让他放灭世之念，她并无把握。

“灭世之后，六界便如混沌一样空无一。你……不觉孤寂吗？”

拂宜却低低一笑：“拂宜有许多妄想。人之一生，求而不得的事太多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毫无意。”

尊一声冷笑，将她推开：“痴人梦，胡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