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2/2)

韫曦倒没多想，见他站着不动，促：“快走啊。你站在这儿不动是什么？”

陆云踪侧看了她一。

韫曦这才松开他的袖，睛亮得奇，像是听见了什么新鲜事，低声问：“她们说的是什么地方？还真能闹鬼？”

日明明在，却照不到院里来，像是被什么挡住了似的，影重重，寒气从地面缓缓往上渗。

一扯，又竖起一手指抵在前，“嘘”了一声，转，将原本敞开的窗合拢了些，只留一隙，随后拉着他退到窗边的影里。

“可不是么。”另一个立刻接话，声音里透着不愿，“早些年就传闻里不净。彤说大老爷在世时还好些，许是气旺，镇得住。如今二姑回来住，那边更是冷飕飕的，大白天都瘆人。”

韫曦脚一绊，整个人不由自主往前倾了倾，额几乎要撞到他的。陆云踪另一手意识扶住她手臂，两人骤然靠得极近，他能闻见她发间极淡的、似有若无的香气，像是梅枝上最后一残雪的气息。

从前住的，多半是个女。

陆云踪一时无语。他少年习武，走南闯北，怪力神之事听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她这样听到“闹鬼”还往前凑的姑娘。

那时她被吓得不轻，只记得有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爬，爬到后颈时，整个人都发麻，最后尖叫着跑远了。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窗安静来。

这小院藏在偏僻角落里，像是被世遗忘了一般。院墙不，早已斑驳，灰白的墙一块块剥落来，底暗沉的砖。院门门轴锈得厉害，被风一，便发细碎而拖的“吱呀”声，在空寂的院中显得格外刺耳。

“你要是不怕，我带你去。”

她站得很近，隐约的日光几乎能看到女孩鬓边细碎的绒，他一动，原本应该拉开些距离，可却没有动。

饶是韩承珠听见鬼怪之说，也觉得瘆得慌。

她脸上没有半惧，反倒带着几分好奇，眉间透着兴致盎然、跃跃试的兴味，像是听见了什么江湖奇闻。

“你想去？”心底闷气散了些，只是语调还有得。

这个时节本该是草木返青、万将醒的时令，可这里却像是慢了半拍。院中杂草零落枯黄，新芽稀稀落落，几株不知名的小树枝桠瘦弱，叶还没来得及来，远远看去，只有光秃秃的枝条伸向灰蒙蒙的天。

只是，陆云踪形极快，好几次韫曦都差跟不上，陆云踪无奈，只好一手扯过她的衣袖说了句“快些”带着她去了西厢房那个传说中“闹鬼”的院。

韫曦，声音轻快得很：“我还没见过鬼呢。”

陆云踪见她动作慢吞吞的，半天也没挪窗，上前一步，右手往她腰间一揽，人已被他稳稳带了来。

他猛地收回手，别开脸去，耳却有些发。掌心似乎还留着方才她腰肢纤细柔的，隔着衣料，却得人心慌。

说罢，他单手一撑窗台，影轻捷如燕，已无声落在窗外院中。回一看，韫曦还站在窗，正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试图学着他也翻来。

韫曦站在院门，想起来自己年纪小的时候，误打误撞过一次冷。也是这样的天，也是这样的静，风过破败的窗纸，发空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低声说话。

陆云踪“嗯”了一声，转便往西厢方向去。韫曦则跟在他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重重院落。日里的院尚显萧索，偶尔有仆役经过远廊，陆云踪便拽着她往树影或山石后一闪，动作迅捷无声，半痕迹未。

两人说到这里，似乎心里发，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握手中剑柄，冰凉的纹路硌着掌心，才勉定住神。

可若目光稍作停留，便能察觉几分不对劲的地方：窗棂的纹还算致，檐曾挂过什么件的痕迹清晰可见，屋残留的几样旧摆放得并不杂。

墙那，两个小丫鬟正低声嘀咕，语气里满是怨气：“二姑又使唤我们去打扫西厢房……那地方森森的，每次去都觉着后颈发凉，像有什么东西在背后盯着似的。”

她意识地往陆云踪边靠了靠，真害怕万一窜来个张牙舞爪的鬼影，四张望一圈，越看越觉得心里发虚，忍不住吞了一唾沫，结结地说：“这、这里……不会真有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