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窒息、疼痛和绝望(2/2)

“陈先生楼跑步去啦，这个也该回来了。你先吃早饭吧，早餐我都好了，在餐桌上，你去吃吧，陈先生说过你不用等他。”蒙女士把装着狗营养餐的餐盒夹在腋，扶着玄关柜换鞋，“我去楼给陈先生养的狗送个饭，两分钟就回来，早餐要是不合胃，你等告诉我啊……”

她想再看他一，她必须再看他一，她使浑解数睁开睛，视野里却是雪白的天板和晶吊灯。

“我跟您一块儿去。”她说。

怎么面对陈燚是个难题。

咙被糙、尖锐的木纤维扎的红痛，引起一阵阵呕。

祝小舟诧异地打量着来人，女，年纪不低于四十岁，穿一件杏新中式圆领斜襟上衣和蓝七分裙，浑散发着知与优雅。

“哟，您这会儿去可能看不到狗呢。”

对方大笑：“祝小，我姓蒙，是陈先生请的家政啦！”

她连忙摇，说没关系，又说阿姨好。

她也诚惶诚恐了，这该不是陈家的某位辈吧？

可是……

“小舟！小舟！”

大概要死了吧，她崩溃地想。

有人不停地呼唤着她，声音就在耳畔，他就在她的边。

祝小舟对着手机屏幕看了看睛，得像灯泡，丑死了，这么丑，还要去上班，被同事看到，保不齐又生一通闲话。

某人这是在把送去的东西当垃圾理呢？

祝小舟从一箩筐话里提炼两个字：喂狗。

摸过手机，07：46。

床的另一侧已经空空如也，余温也不剩，小陈总竟然会早起，稀奇。

“那狗特别玩，一天不跑够两小时就闹脾气，汪汪叫，它一吠，楼就投诉，所以陈先生每天早上跑步的时候都会带它去跑一个小时，午我再带去遛一圈，这样，一整天它都乖得很。陈先生还没回来，它肯定也还在外面呢。”

她走卧室，外面静悄悄的，陈燚似乎不在家，那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她径直去洗衣房找昨天穿的衣服。

“……蒙阿姨，你好。”祝小舟尴尬得直挠，“您看见陈燚了么？”

“为什么？”

她缓缓地吞咽一，咙不疼，是梦。

装傻吧，她定决心。

她走过去把捧抱起来，植离了土壤就开始加速萎蔫，到她手里不及一天时间，边缘已经显枯黄，但它仍然是她的宝贝，她把它放在玄关柜上，打算门的时候带走，一人诚惶诚恐地跑过来解释：“哎哟，我以为这不要了，才给放这儿的，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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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客厅，却看见玄关的角落里歪歪扭扭躺着一束，旁边还有一个鼓鼓的黑手提式塑料袋——

真坏啊。

她独自坐在餐桌前就着烧麦喝小米粥的时候反应过来，怎么会有人擅自关掉她的闹钟，背着她去遛狗呢？

她想呼救，可是一发音节，荆条就得更，几乎穿咙、穿气，直肚里去。

祝小舟只好作罢。

，像一方行刑台——对，她就躺在行刑台上——有人掐住她的脖，打开她的嘴，用荆条揿她的咙。

闹钟竟然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