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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公关_分节阅读_9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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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为此才让伯父母先菜的,如今吃完了饭,便更是赶着要去开会了。容君羡见白惟明工作繁忙,却又不想就此匆匆离去,因此,容君羡便说:“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想再陪伯父母说说话。”

闻言,白惟明、伯父母的脸都微微变化。

但白惟明很快恢复寻常,笑:“好,那到时候你自己回去,路上小心一些。”说着,白惟明又对伯父母说:“君羡年轻不知事,说话没有分寸,你们是辈,也记得多担待。”

“没问题、没问题。”伯父母都不迭。

白惟明这才走了。

白惟明在场的时候,有些问题不好问,现在白惟明离开了,容君羡便大起胆来跟伯父母打听白惟明的事,只问白惟明从前是怎样的,小时候吃什么,平素喜什么。却见伯母、伯父都答得糊,只说,白惟明从小喜读书,大后喜工作,没什么特别好。

容君羡越发怀疑,又看着桌面上那一盘西红柿炖腩,更觉奇怪:容君羡记得白惟明说过“番茄是果,怎么可以拿来炒菜”,因此,白惟明连西红柿炒都不吃的,如今伯父母菜却了这个西红柿炖腩……刚刚白惟明对这个菜也是一未动……

容君羡沉默半晌,又忽然问:“对了,个月是白先生生日,你们打算怎么过?”

伯父母一愣,半晌又说:“这个啊……惟明他不喜闹,一般不会大大办的,看他吧!你们两个小年轻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容君羡更震惊:白惟明本不是个月生日!

所以,白惟明的父母不但不知白惟明不吃番茄,还不知白惟明的生日?

容君羡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什么,因此,现在容君羡的脸变得不太好看。

伯父母倒也不清楚自己说错了什么,但看着气氛不对,便借有事,说要告辞。

容君羡满腹疑惑的,看着伯父母离开,又忍不住悄悄跟了上去。却见伯父母将这顿吃剩的打包拎在手里,并肩往外走,又一边说:“那个大明星可真会摆谱儿,又是迟到,又是黑脸的,真是难伺候。也不知白惟明看上他什么?”

“当然是看上他的脸啦。不然呢?”

“啧啧。”

容君羡听得二人这般言语,心里立即不乐。

又听见伯父说:“不过也罢,我们也是收了白惟明的钱来的。别人都是大钱请明星吃饭,现在我们是收钱来和明星吃饭,是我们划算呢。”

“懒得和你说!”伯母说,“我还得回去陪老公孩呢。”

说完,伯母拧过就走了。

听到了“陪老公孩”五个大字,容君羡更像是被大石砸过了脑袋一样,都痛了。

“啥?啥回事……”

等容君羡回过神来,伯父、伯母都已经走远了,只剩容君羡一个人在原地发懵。

容君羡左思右想,实在忍不住跑楼,想把伯父、伯母追回来,好好问个明白。却不想,他冲楼的时候把迎面而来的一个人给撞了。

“啊呀……”对方摔倒在地。

容君羡习武多年、盘稳固,也没摔着,看着自己把人撞倒了,连忙一边歉一边伸手扶着:“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你她娘的没——”对方正开骂人,只是睛一瞧见容君羡,立时改了嘴型,“容老板啊,好久没见啊。你好吗?”

容君羡定睛一看,也吃了一惊:“连椿萱?”

“是我呢!”连椿萱笑着说,“哎呀,容老板现在可好啊,我看到你好像提名金奖啦,恭喜恭喜。”

容君羡记得上一回见着连椿萱,连椿萱还是个西装革履的老总,今天一看,却是个西装革履的大堂经理了。

“怎么……怎么……”容君羡也不知怎么问,便快快的,“你怎么变穷了?”

连椿萱脸都绿了,这什么问题!

可连椿萱不敢对容君羡黑脸,只笑:“哎,之前公司不是搞上市吗?就是资金了问题。后来也没上市成功,就破产啦!”

“原来是这样啊。”容君羡,“那你要啊!”

连椿萱简直一气噎住,几乎要血:这容君羡讲话咋这么能噎人呢?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容君羡正想告辞,却忽然想起,当初连椿萱曾与白惟明说过“念在旧”这样的话,这不证明连椿萱和白惟明是旧友吗?那连椿萱是不是就知白惟明的事

容君羡便住了脚步,又拉着连椿萱在一旁说话,只:“你从前和白先生是什么关系?”

“就是……老同学、又是老同事。”连椿萱回答,“不过说来惭愧,他那是火箭一样的平步青云,我可比不上了。”

容君羡皱眉:“平步青云?”

“可不是吗?我现在可是地底泥了,暂且不谈,就是我最风光的时候,当那个什么劳什的总裁,还不是得对他低声气?”连椿萱想到就觉得憋屈,“可见我是比不上他的。”

“他到底是什么来?”

连椿萱顿时变得讳莫如:“这我可不能胡说。”

容君羡脸便不好了:“那你就别胡说,老实说不行吗?”

连椿萱却又说:“旁人的事我怎么能跟随便代呢?”

“这……”

“除非给我很多钱吧,否则我是不会老实说的。”连椿萱表达一个破产人士的素养。

第75章

要说起来,白惟明的“发迹史”并不复杂,也不传奇,不过就是一个人一件事,并一直到底罢了。

白惟明、连椿萱、陈礼秉都是凭借学业成绩考全国第一学院的普通家的人。当然,像秦小爷、宣会这些门大弟,也了第一学院。其中像宣会那样的,是真的学业好,理所应当去的。

许多普通人家的了第一学院,好好读书,来打工也能当个收不菲的金领,或是继续造,亦能当受人尊敬的级知识分。但白惟明、连椿萱和陈礼秉都是脑比较灵活的人,认为结权贵比读书造重要得多。毕竟,若非考了这样的学校,像他们这样普通人家的弟是一辈都接不到那些门大的人的。

而如今,不但能接到,还能作为“同学”平辈相,那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样的人脉资源,是断断不能浪费的。

宣会曾经在容君羡面前惋惜过,说白惟明学知识平很,但却没有好好造,反而去搞公共关系了,真是浪费人才。可谁又知,不是每个人都像宣会一样心无旁骛地醉心学术的。

白惟明读书好,本就不是为了读书。

陈礼秉、连椿萱和白惟明都是室友,当时的心智、行为也相近,便一度关系甚好,只是后来则渐行渐远了。

连椿萱在学院里找了个富家女谈恋,毕业数年后赘当了创思科技的女婿,在妻家的企业里打拼。可惜这个创思科技作为家族企业,理落后,经营不善,连椿萱临危受命,当上了总裁,负责上市补窟窿的苦差事。这一举,本来不成功、便成仁。连椿萱失败了,便落到今天这个样

陈礼秉并没有像连椿萱一样走“靠婚姻少奋斗二十年”的路线。他本很有才华,也曾愤世嫉俗,当年他的得奖作品《月夜》的剧本,就是在他最讨厌这个世界的时候写来的。

如之前所言,媒经常问陈礼秉是不是“江郎才尽”,再也写不月夜》了。陈礼秉总不承认。

但其实他心知,自己确实再也写不这样的作品了。

不是江郎才尽,是他已经和世界妥协了。

他不再怀抱着那样激烈的,便无法写那样直抒臆的字句。

陈礼秉在那个年代当编剧,写诗歌,遇到了杜漫淮,过了很浪漫的一段日

但最后,陈礼秉还是觉得现实的利益比一切都更重要,甚至胜过了他的创作。他通过在学院里的关系,找到了投资人,成立了自己的影视制作公司,通过易,越越大,成了今天这样的人。他能写一千本像《曾凡传》那样收视率爆表的大剧,却再也写不上座率低迷的《月夜》了。

就好像,杜漫淮也再也回不到刚时那个平顺柔和的模样。

白惟明走的是另外一条路,他虽然在学科上颇造诣,但他却跑去搞公共关系了。他通过在学院积聚的人脉,先从学界开始,充当一个“掮客”,负责帮助有意向的人铺桥搭路。在之后,他的人脉一直扩展,他的业务也是如此。当他认识了越多的人、同时也帮助了越多的人,这个关系网犹如蛛丝一样越铺越大,到他的事业成熟之后,他成了一个大家中那个“认识所有人的人”。

无论你想办什么事,问白惟明一句,他都能帮你联系到合适的人。

所以,看起来最不起的白惟明,才是在他们之中拥有最大价值的人。连椿萱的价值依附在妻的家族企业中,这十分脆弱。而陈礼秉的价值现在他的公司价值之中,倒是比连椿萱固不少。而白惟明的价值则在他背后的关系网里,他的公司看起来并非极大的上市机构,也没有很大的规模,但却能办成很多事。

好比之前秦四爷带来的矿场朋友,不知如何申请矿场资格证,但只要问白惟明一句,白惟明就能帮他找到对的人。又好比连椿萱当时搞上市,苦于不知该怎么通过审,白惟明也替他联系上了宣会,安排了饭局。

也就是说,白惟明现在的事就是提供几个联络方式,或者是安排一两场会面——却是这样,就价值千金了。

大家遇到问题,便想找白惟明,因为他是“认识所有人的人”。

渐渐的,大家也不敢找白惟明的麻烦,也因为他是“认识所有人的人”。

连椿萱想起这些世事变故,竟十分慨,絮絮地与容君羡说起,语气里都带着十分的沧桑。

容君羡听得一知半解的,半晌却迷迷糊糊的,只说:“照你的意思,白先生是一个厉害的大人了?”

“是的。”连椿萱的语气里不自觉几分酸气,“他很厉害。”

容君羡更迷惑了:“他的公司也只是企业以及某些门之间的公关?”

“对的。”连椿萱回答。

容君羡迷迷糊糊的:“那他怎么会亲自来我的公关经理?”

连椿萱便:“我怎么知?听他说,是他偶尔会接一两个小CASE练手。当作业余好,打发时间,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像杜漫淮说的:“白惟明本没当你一回事,只是和你玩玩而已。”

这个念像是一滴墨,染在了容君羡白纸一样的心上。

容君羡无从抗拒这一份乌黑的绪。

到尾,白惟明掩藏的事也太多了。

即使到了现在,白惟明好像也没有说过太多的关于自己的事……

容君羡顿伤怀。

而陈礼秉那边却打了电话来,通知容君羡尽早复工。

容君羡听到陈礼秉的声音,极为讶异:“听说你带杜漫淮国治病了,现在怎么样?”

陈礼秉沉默几秒,才说:“他现在神状态很差。”

“哦?”容君羡讶异,“是吗?”

陈礼秉没有多讲这个话题,只又说:“你的档期合适吗?”

“合适的。”容君羡想了想,“但也得先问问团队。”

于知务那边倒是没问题,反正容君羡是个档期很空的艺人。

白惟明那边也忙着善后游艇会当天的风波,没有反对,只说:“也好,横竖我也有事要忙。你也正好工作去,把《曾凡传》赶拍完,准备金奖相关的事项。”

容君羡却是心事重重,只暗:白惟明那么多事瞒着我,倒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可见他就是个大骗

这个容君羡是天第一的直,偶尔藏了心事,那实在是藏不住的,尤其是在白惟明这样的老狐狸面前。

白惟明对着容君羡左看右看,只问:“是谁惹了你了,容老板?”

容君羡冷哼一声:“这屋里还有谁?”

白惟明玩笑:“看来是打扫阿姨呢。”

“你扯她们什么?”容君羡气恼,“我说的是你!”

白惟明看着极为讶异:“竟然是我?那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以为我伺候你也算是殷勤、周到了。”

容君羡却:“你对我殷勤、周到又有什么用?那是每个公关经理都得到的事。但是男朋友该的事,你到了吗?”

“我可不知有哪一件我没到了。”白惟明一脸虚心,“还请容老板指教。”

容君羡听着白惟明这玩笑的语气,更不兴了:“侣之间就应该坦诚!你是不是有事瞒住我?”

白惟明转念一想,却:“你说的是什么事?”

容君羡气恼得双眉倒竖:“你还在这儿装模作样!不肯正经回答!”

白惟明见容君羡动了真气,便柔声劝:“好,好……我大约知了。”

之前,容君羡问了白惟明一句“你只有一家公司吗”,白惟明便隐约知容君羡对此怀疑了。

于是,白惟明叹了气,只说:“我要忽然说自己是价百亿的大总裁,只怕你会大笑三声,取笑我在装。”

容君羡却:“我怎么会——”这话没说完,容君羡却又语气虚弱起来:“好像也是哦。”

如果白惟明忽然说自己是什么大富翁,容君羡还真的会觉得很难相信的。

“事实上,我也没有瞒过你,只是你没问,我便没有特别说明而已。”白惟明缓缓,“你细想,是不是这样?我连公司都带你去了,公司的人你也见过了。就是莫丽安上回来别墅谈工作,我也是让她当着你的面说的。”

这几句话说得,跟一盆似的,把容君羡汹汹的气焰都给泼熄了。

容君羡势跟霜打过的叶一样蔫了,却呶呶嘴,又说:“那……那也不能不告诉我啊!”

“我正想着等你自己慢慢发现,再缓缓告诉你的。”白惟明沉稳地回答。

容君羡一愣,竟是无言以对。

说着,白惟明又笑:“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你说过好多话啊……”容君羡一时也想不到。

“给你一个提示。”白惟明,“和我的钱有关的。”

“和钱有关啊?”容君羡摸着想了想,眨说,“我知了!这世界99%的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不是这个……”白惟明叹了气,无奈一笑,从屉里拿一份文件袋,只说,“这是我的财产明细。”

“啊?”容君羡一怔,看着那厚厚一沓文件袋,心里盘算着,这得有多少页A4纸啊?每张A4纸上面得记录了多少财产啊?

白惟明又说:“我曾讲过,只有我的财产只给财务、税务还有老婆看。”

容君羡的脸微微一变:“你……你……”

白惟明问:“你想看吗?”

看着白惟明手中晃动的密封的文件袋,说不想看,那就假了。

容君羡:“想看。”

白惟明笑:“你是税务吗?”

“不是。”容君羡摇

白惟明又问:“你是财务?”

“也不是。”容君羡继续摇

白惟明将厚厚一叠文件饭放到容君羡手上,说:“那你得是什么,才能看我的财产呢?”

“老婆?”容君羡答。

第76章

说完“老婆”两个字,容君羡先脸红耳起来:“什么……你……你这是求婚的意思吗?”

“要这么说的话,”白惟明手指勾在文件夹的边缘,随意的拨,“也该是你向我求婚啊。”

“我为什么要……”容君羡总觉得哪里不对,“我看你才是该展现诚意的那一方吧!”

“我的诚意是很足够的。”白惟明将手放到容君羡的一只手上,又将文件夹放到容君羡的另一只手上,“你看我,房都买好了,早早准备着财产明细。证明我一早就计划好了我们的以后。而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我们的将来的?”

“什么时候……”容君羡噎住了。

别说是什么时候考虑将来了,容君羡本就没有考虑过嘛!

容君羡满脸发的,竟然被绕去了,还觉得有所愧疚:“我没有考虑过……”

白惟明装惋惜的样,微微一叹:“我就知,你对我不过是玩玩儿而已……”

“不是!”容君羡赶,“不是这样的!我对你是认真的!”

白惟明便说:“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求婚?”

容君羡愣了愣,攒着手里的文件袋,有些张:“可……可求婚的事怎么可以这么仓促呢?”

白惟明便说:“结婚都是靠冲动的。”

容君羡噎住了。

这边容君羡总觉得哪里不对,伸手来攒住文件袋。

那边于知务却派助理来了,说容君羡得去机场来了。

容君羡站在原地,似乎想走、又不想走的,助理都有些急了:“容老板,飞机不等人!”

白惟明看容君羡的表,知容君羡还是有所疑虑。他也不想迫容君羡,便拍了拍容君羡的肩膀,笑着说:“也是与你玩笑的,你不必急着考虑这些。先去把工作好吧。”

助理那边也拉着容君羡走了。

容君羡手里还拿着文件袋呢,回又问白惟明:“那你这个文件……”

白惟明笑:“你拿去吧。但记得别丢了。被其他人看了也不好。”

容君羡便被助理推着走楼,他手里拎着沉甸甸的文件袋,心里也怕丢呢。毕竟,一笔笔记着白惟明的财产啊!

待容君羡被助理了汽车后座,容君羡思来想去,还是给白惟明打了个电话:“不然我还是把文件袋换给你吧!这东西我拿着也不方便。”

白惟明那边沉默了几秒,脸上有容君羡看不见的失落。

过了几秒,白惟明的清澈和煦的声音又从电波传来:“没问题的。你可以看。但看了就是我的老婆了呗。”

容君羡听到白惟明的声音说“我的老婆”四个字时候,脸上就起来,半晌气地说:“那还不一定呢!”说完,容君羡把电话挂了。

容君羡的心脏怦怦狂,原是为了这一场忽然起来的“被求婚”而心思缠绵。

可等汽车开到机场的时候,容君羡又渐渐品些不妥来:我怎么仍觉得白惟明对我有所隐瞒?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他这人那么的不老实呢?

这些“不妥”,仅仅是一奇异的直觉,而非逻辑的推断。

容君羡用脑思考了一阵,只想着白惟明的说辞没什么问题,但容君羡用心去受,却还是觉得白惟明满嘴鬼话连篇。

思来想去,容君羡只说:“我可不敢信赖我自己的脑。”

容君羡回到了梅山庄的贵宾房,将那文件袋慎重地放了客房的保险柜。他不想旁人来打开这份文件,但他自己也不想打开它——起码暂时是不想的。

陈礼秉和容君羡请假了几天,剧组的度拖慢了不少,因此现在度要赶上。容君羡刚到梅山庄就接到了新剧本,立即要开始准备排戏。

翌日,也不演员什么状态,戏就要拍了。

容君羡一宿没有睡好,看起来有些憔悴,但上了妆之后,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曾凡”。

斗剧的思路,曾凡每次斗赢一个对手,都得在对手临死前跑去和他说说话。对手要说一堆悲惨的心事,然后悔恨加地死去。

这次曾凡遇到的对手是那个钟男。女皇帝曾经为了他植了一院的合,但有了新后,又改了梅。这也是剧组又取景合苑、又取景梅山庄的原因。

曾凡坐在了合人面前,说:“你输就输在喜。”

“什么?”对方愣住了。

“合虽然丽无比,但到底是无。”曾凡悠悠说,“夜合枝别有,坐清晨。任他明月能相照,敛尽芳心不向人。”

“敛尽芳心不向人……”

“帝皇的心就是夜。她是多,但也是个心思重的。这样的人,付意看起来很,但终究还是任他明月能相照,也是敛尽芳心不向人。你想她的明月,但她可不想让你见她的心。”

容君羡悠悠说完了这一句台词,眶忽然发红。

他隐隐带着泪光的看着对手,把对手演员顺利带哭了。

待导演喊了卡之后,容君羡还有些愣神。

见他愣着了,剧组另一个导演笑着说:“容老板真是努力!不是自己的重戏也那么戏呢!”

容君羡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没什么。”

拍完一天的戏,容君羡回到了酒店,脑里还是想着那句台词“你想他的明月,但他不想让你看见他的心”。

容君羡蹲在了保险箱面前,保险箱里稳妥地放着那份文件。

而容君羡不觉想到,白惟明的心是不是也稳妥地缩在了类似保险箱的东西里

叮铃铃——

容君羡的手机响了。

容君羡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是白惟明的名字。

容君羡抬看了看时钟:是了,如果是分隔两地,每天晚上这个时候,若非有其他要事,白惟明都会跟自己通话。

原本容君羡还觉得白惟明黏自己的,现在想来老觉得没什么滋味。

“喂?”容君羡问,语气里有些迟疑,仿佛是怕白惟明会问求婚的事

但白惟明作为公关,光听容君羡一个“喂”字,就知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白惟明并没有提起关于求婚的事,连带着那份被束之阁的文件,白惟明也没有提一个字。白惟明的话语犹如窗外的风,尽在不到容君羡的角落打转。

他很温和地问容君羡今天工作怎么样、路途上有没有辛苦——都是一些无关要的话,但也能现几分意和柔

容君羡却有些厌烦了白惟明这样致的世故。

他宁愿白惟明鲁莽地提起“你打算和我结婚吗”、“愿意吗?”、“不愿意?那是为什么”……

他想见见一个莽撞的白惟明。

可大约白惟明并没有这样的一面。

又或许白惟明的这一面不想让他看见。

“嗯。”容君羡的回答变得越来越简短。

白惟明听得容君羡语气中的不耐,便温柔问:“你是不是累了?”

容君羡到底是个藏不住事儿的,直接问:“我不叫累,你才累吧?”

白惟明愣了愣,说:“为什么这么说?”

容君羡自然而然地想起白惟明那形迹可疑的“父母,”便说:“你到底还有没有事瞒着我?”

白惟明:“为什么这样说?”

容君羡正要说来,却想起了之前的经验:他问白惟明“你有没有事瞒着我”,白惟明问“是什么事”,他一脑地说来了,然后白惟明不慌不忙地说一个没有太大破绽的解释。

容君羡可不想这样的剧重演。

他冷哼一声,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白惟明答:“我有什么数?我对你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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