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节(2/2)

记忆至此戛然而止。

楚暮云回神的时候，凌玄已经躺在他怀中，那红的眸闭上了，嘴角有鲜血溢，染红了整个大地。

——从中来，寒凉刺骨，却敌不过心中那片绝望冰湖的千分之一。

楚暮云松开了他，定定地望他中：“你都知了？”

终究楚暮云还是回到了那片虚无中，在混沌前，守着那已经弱到了随时会消失的魂魄。

他主动开说了，让这个有利的条件消失了，他明知楚暮云对于求婚成功的都是什么态度，可还是半儿犹豫都没有，在初初重逢之后便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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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暮云选择了凌玄，放弃了这个世界。

其实凌玄完全可以用这个来威胁他，为了这个求婚，他可以为他很多事，但是凌玄没有。

以为这一生一世都得不到回应，可没想到……他终于从他中听到了这句话。

楚暮云闭了闭，思绪还有些。

但是这个被他抛弃的世界在怨恨着他。没有智慧的山河百川，有了智慧的万千生灵，这个被楚暮云创造的世界将遭遇的天灾全抱怨到了他们的‘神’上。

可是，当‘万灵之怒’降临的时候，凌玄挡在他前，替他生生受住了。

玄，用着低哑却额外定地声音说着：“我要你，这一次，我只要你。”

“什么意思？”问这句话的同时，楚暮云自个儿便想明白了。

对不起，阿玄，对不起……

那整整六世的记忆，便让独自一人在这空茫的牢笼里，不断地品味与怀念吧。

陡然清醒过来的楚暮云还有些心神恍惚……他看到站在那儿的红发青年，脑中绝望的画面突兀涌，他疾步走近他，完全失控地吻上他。

活着……还活着。

即便是他也绝对承受不住这个灭之灾，凌玄即便资质再，潜力再好，学东西的速度快到让人惊诧，可他到底只有几千岁……还是兜兜转转了那么多次‘回’的几千年。

凌玄：“没什么。”

凌玄也没躲闪，直接说：“嗯。”

他因为上一个人，而走了神坛，不顾后的毁灭与破败，一意孤行，执意如此。

凌玄在他发间蹭了蹭，温声：“生生世世，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边。”

楚暮云微微垂首，声音很低的说了句：“谢谢。”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当楚暮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天循环，有什么又是能够从中挣脱的？

可楚暮云却再也没有心去理会这些。他只想等他回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招惹他，只要能远远地看他一，便心满意足。

“夜剑寒告诉你的？”

他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

这是楚暮云第一次知泪是什么东西。

凌玄抱着他，炽的气息拂在他耳际，声音低低的特别惑人：“阿沐，我愿意你的伴侣。”

犹如地狱的世界中，万灵之怒轰然而生。

楚暮云需要为自己的事付代价。

但当他放弃了这个份，无所不能也随之消失了。

他回来了，灾难停，破败的世界终于从地狱中苏醒过来。

夜剑寒一直将凌玄的那缕拥有记忆的魂魄放在了上随带着，想必一直以来都没拘着他，夜剑寒看到的便是凌玄看到的，夜剑寒什么都知了，凌玄自然也全都明了。

两人气吁吁地分开的时候，楚暮云已经平静来。

第261章

大的满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甚至希望自己随着这个世界崩塌而消失，甚至期望自己的生命戛然而止在此，那样他就可以一直拥有这份好和满足，这样他就不用再害怕失去。

为什么庇护他们的神消失了？为什么他们的神不见了？为什么维持着一切平衡的神对他们置之不理了？

为了一己私想要舍弃这个世界的他，等来了足以让他灰飞烟灭的凶猛反噬。

楚暮云怔了怔。

凌玄明显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就夺回了主动权，的回应着他。

凌玄整个都绷了，千百年前，他第一次上他的时候，说的便是：我要你，只要你。

幸好他能忘记一切。

楚暮云是神，所以无所不能。

楚暮云没声，凌玄却又笑着说：“快答应，还需要我这次求婚不是吗？”

凌玄眸轻闪，半响后说：“他没避讳过我。”

楚暮云完全被震住了。

他们被抛弃了，被神遗忘了吗？

他会随着这个世界一起消失，兜兜转转，他终究只能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