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2/2)

傻。

话是冲着谨然说的，可丁若却皱起了眉：“他冒着生命危险把你从崇天峰上救来，你对待救命恩人就是这态度？”

“吃醋了还不能你，多难受。”裴宵衣嘴角扬起清浅却好看的弧度，“所以你就行行好，可怜可怜那么喜你没你不行看你夜访就闹心的我吧。”

甚至到了府，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亲一罢了。

“啊啊啊啊啊大裴？！！！”

“我的……”

谨然：“……”

裴宵衣：“……”

谨然坏笑地凑近不能动的他，故意挑衅：“那我还怕你啥啊，凭什么你说不能夜访我就得照办？”

裴宵衣知谨然是故意不看自己的。

甚至，他能从摇曳火光的微微颤抖中，觉到掌灯者的忐忑与不安。

“……”

裴宵衣：“不然呢。”

——昏迷四十九日后，裴少侠苏醒，虚弱至极，耳鸣雪上加霜。

如此这般，宵二位少侠踏上了通往府的路。

傻得让人舍不得放。

句，清清楚楚。

谨然的坏笑僵在脸上。

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顾虑，他从没给过对方承诺，甚至没说过一句喜。他是一个需要掌握全主动权的人，一个即使动了心也要给自己留后路的人。他会在心彻底沦陷时，仍只付一个吻，可那个只被亲了一的人，却舍命闯上了崇天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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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宵衣漂亮的眸一眨不眨：“因为我会吃醋。”

后者没看他，而是小心翼翼地捧着油灯，几近虔诚地凝视那抹光亮，仿佛那是生命之火。

谨然：“青风是浪了些，但若、郭判、定尘、白浪、裘洋、房书路、杭明俊、戈十七、祈万贯他们也不行吗？”

少侠气焰全无。

“鞭呢……”

他不喜裴宵衣，这一他从不掩饰。可他更不喜的，是裴宵衣对待谨然的态度。他不知这人到底有什么值得谨然喜的，甚至不惜舍命相救。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去夜访别的男人了。环燕瘦，左拥右抱，旖旎，鱼之，你侬我侬，里调……”

但那个时候，沉浸在快乐中的他们还并未察觉。

裴宵衣：“你脑袋里能不放别的男人吗……”

三日后，裴宵衣终于能起地，又过五日，恢复力惊人的他已经健步如飞。

掌灯的少侠张追问：“没有大碍为啥动不了，起不来？”

那厢已经说话已经不再断断续续，只是声音还十分沙哑的裴少侠嘴：“我自己起不来，你就看着，不能扶一？”

俗话说的好，饱思，宵二位少侠也不能免俗。只是二人所想的画面不完全一致，若有谁能跑到老天爷的边一起俯瞰，就会发现，这一不一致，非常致命。

这是裴宵衣第二次去谨然家，心却与第一次截然不同。上次，他看不见前路，亦不敢全然听从心，这次却再没有任何迷惘，脚踏实，心充盈。

——人生最惨之事莫过于你为人从善弃恶，人心里却有一本名册。

已经被某二位旁若无人的甜气氛腻得想杀人的丁神医，终于忍住了往汤药里毒的手，改为逐客令。

裴宵衣很认真地眨了：“嗯。”

谨然挑眉，摆明不信：“真的？”

裴宵衣条件反地想还嘴，却猛地想起不久前的“自省”，那连一句好话都没来得及说的懊悔，他不想再受第二次。

“我以后再也不你了，”零碎的记忆片段里，有一些让裴宵衣悔得想撞墙，“不需要铃铛，我也不会动手了。”

裴宵衣：“少侠？”

他们俩之间有什么？

心都提到嗓的少侠愣住，以为对方忽然直呼自己大名是要说什么特别的事，结果居然是这个，哭笑不得：“知啦，我又没病，才不会主动找。”

傻得让人心疼。

“脉象平稳，已无大碍。”放裴少侠的手腕，丁神医给了八个字。

谨然：“你真的是大裴吗？”

丁神医瞥他：“你一气睡上五十天，给我鲤鱼打试试？”

谨然：“总觉得像青风……”

丁若看着男人嘴翕动，却言又止，使坏地挑唆：“想什么就说什么，不用克制。”

裴宵衣看向谨然。

谨然虽然还想再多住些日，以便确保裴宵衣是彻底好了，但直觉告诉他与丁若多年的友已经因为一个男人而来到悬崖边缘，再待去，八成要毁，所以再不舍，也只能告辞。

“谨然，”裴宵衣的呼唤很轻，上沙哑的嗓音，浑然天成的暧昧，“以后别夜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