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72节(4/7)

法相便要本分许多，中法天倘若是借法宝成就，多数便显化为法宝本，又或是持宝之人，如阮慈未有成就天之前，在天星宝图中便显化为东华剑的模样，至于清善真人，他虽是上法天，但因是太微门掌门，需要执掌天地六合灯，是以也常常将本相藏起，只以人颜相呈现人前，化作清妙真人的模样，如此对他自修行，其实也有妨碍。此时众真凝神望去，心中都以为阮慈或会以东华剑之现，一来她的确是剑使，还是多年来唯一一个突破天的剑使，二来其修年限短暂，纵是上法成就，只怕仓促间法相也未曾凝炼完全，便暂以剑面。

但只见山海之间，恍惚涌来一团混沌灵炁，中有万千念，如星，如闪电，如萤火，在灵炁之中闪闪烁烁，神念稍一沾染，心中便涌上喜怒哀乐、酸甜苦辣这些全然不由自主的悟，较之祖，仿佛更胜一筹，其中还有少许萤火，神念一遇，便仿佛将其从某不确定中解脱，刹那间便化为修士所持那一大的法则悟，令人惊喜之余，亦暗生拜礼赞的冲动，而灵炁之中，涌现一朵金莲，莲苞待放，前又横放一柄剑，淡青，不过是青钢所铸，极为朴素。

众人目注之中，那莲抖颤，仿佛正在徐徐绽放，只是速度极其缓慢，第一层尚且未曾开放，天星照耀之，法相便已抵达中洲，化为一名白衣少女，只见其不过一袭素白袍，黑发束以玉冠，如此随意装束，难掩绝姿容，座中多有天曾见过阮慈，她此前望若豆蔻年华的少女，此时看去，又成了几分，似有双十年华，纤腰一束，螓首微垂，似有不胜之态，只看容，谁也想不到此女自世以来，便将琅嬛周天上古以来的光彩全都夺尽，便连此前惊才绝艳的谢燕还，也全然不能和她比较，此时更以堂皇之姿，将气势场中最尊之从容占据，不论是上清门林掌门，又或是太微门清善真人、青灵门臻元真人，都不敢和她争锋，让好一地，此女亦是居之不疑，携了其师之手，莲步轻移，往金殿中缓缓行去，只在门以前，偏往天外看了一，眉尖微微蹙起，神难辨喜怒，只看了一，便没门中。

韵屏障之外，众天本尊，却无不是冷汗潺潺，彼此不由释神念，互通有无，其中一人，“此女所持太初大，我们都已知晓，但她的因果，究竟是落于那朵涅盘莲之中，还是落于青剑之，诸位可有见？”

这一问竟无人能够回答，法相之中，诸般妙已是全然呈现，端看众人力如何，若是什么都看不来，也只有甘拜风，向外求教。只是众天神念纷杂，竟无人看破脚，只有一人，“她法相中那混沌灵炁，便是创世太初映，我曾在火祖场中聆听过一次讲，阮真人门有混沌灵炁相伴，映未来幻影参拜，已是隐有祖行讲之相，若我所料不差，其完全绽放之日，便是果完全成熟之时，届时祖法从莲中涌现，方才是果所在，据我看她还是择选了成为涅盘化，否则周天洲陆，岂会如此轻易地被其挪动，其或是完全继承了涅盘因果，炼化周天本源。”

这亦是一猜测，也是如今境况中最有可能的答案，众天却并未信实了，只是暂且将其作为前提，往前推演，其中有一黄衣修士，“周天本源若被炼化，琅嬛周天将更加盛，此曾为祖景天地，如今正主回归，对周天掌控要更上一个台阶，诸位，日后在天当要更加谨言慎行，莫要连累了我等同侪。”

这些天真人，汇聚在琅嬛周天，为的是寻找机缘，但也不乏有人暗藏图谋，通过秘法，混过神目女的利，只是要瞒骗元婴还算容易，要躲过这样一个合了周天本源，隐为原主化的天，众人却是谁都没有把握。闻言纷纷称是，倒是之前阮慈或为涅盘化的苍老修士冷笑一声，，“大劫在前，阮氏晋升天，已是琅嬛周天在此以前最大的提升，难她还能在劫前合不成？有此人晋级，对琅嬛周天来说也已足够，此后周天还用得着外人增加气运机缘么？此次会议之后，只怕便会着手驱逐我等外来丁，我已有所得，便不等旁人驱赶，先行告退了，诸位，宇宙虚空，茫然无界，盼有再会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