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剑 第182节(5/6)

她自然是得一手好棋，方才能从诸般祖局中脱来，阮慈悖逆之举，实则从未彻底忤逆五行祖，尽她是凭自己心意任而行，但翻覆之间，却也始终都有拥趸为她注。祖和太一君主是在这局中吃亏最甚的两个人，此时祖面红如血，似是极为恚怒，但双目却依旧神光闪闪，便可知晓其心，并未轻视阮慈，而是将其灼见如饥似渴地收学习。祖之争，在宇宙终局又或是有人超脱之前，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胜负，曾短暂击败过他的太初，此刻便是他最重视的老师。

太一君主城府更，亦不见喜怒，只笑，“若是依你之意，又当如何？”

阮慈环视众祖，见他们神各异，知晓彼此定然各怀谋算，但她亦是夷然不惧，缓缓竖起三手指，笑，“其一，自然是定誓言盟约，每一许愿，都需要在世所有祖合意，方能为之，否则朝令夕改，宇宙动，你我皆为劫灰也。”

此议早已横亘所有祖心，众人俱是无有异议，赞许。

阮慈屈一手指，又，“其二，则是虚实失衡，本为虚数之中，变化过于丰富，而实数之中乏以呈现，这条法则定然要改，但为何改的是虚数，而非实数？”

众祖闻言，俱是一震，各自盘膝而坐，周韵横溢，在这小小之中相合，或有争论，已形成小小争之局，也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暂有定论，实则为阮慈一言启发，方才明了这对本方宇宙而言，是劫是缘或还难以预料，但对己途，却是前所未有的变局，亦蕴藏了攀登上境的无穷生机。

此一争，便不知时日递嬗，连祖是何时现其中，众人都未曾留意，那蒲团之上，亦是隐隐浮现几张模糊面孔，俱是不知多久之后的未来祖，暂还未能博弈，但却已可窥伺此中变化。

当此局终了，众人对变法暂且有了默契，合意为一，只待许愿时，阮慈那第三手指，方才缓缓屈，，“第三，便是我方才的言语，诸位，你等虽为祖，却只能通过化、应之，修持凡间红尘喜，故此所见永远有缺，难以攀登第二、第三，此皆为本方宇宙不可转世之故……”

她眉间韵转，似有无限言语，正在诱惑暗示众祖，此为她所求，亦是削弱她的大好机会——而这一切也为阮慈自知，只是她并不在意而已。“尔等便没想过，为本方宇宙，再开转世回么？”

祖最急，韵转，散赞同之意，但却立刻便以众人方才之议为据，，“再开回，自然也不能同旧日宇宙一般——太一，你来说。”

太一君主望了祖一，摇，“，众人皆知你的意思，又何须多说，这倒也为正理。”

他的脚落在旧日宇宙，自然是最有会的，倘若转世代价过小，便会成为常态，而修士势将失去力争上游的拼劲，便如同涅槃祖的永恒城一般，一切就班，看似逍遥，实则生机逐渐散失，这才是五行祖修改大法则的缘由。但若是完全无法转世，那末祖便难以超脱，亦显挣扎，若要修改这条法则，势必不能回归原，便只有将转世的代价定得极，需连祖都到心痛，方才算得上有所益。

但这般改易，对于其余祖倒还罢了，阮慈为了成，湮灭了一整座周天，消灭的真灵不知凡几，若是转世一人，都觉心痛，那么她要付的代价，又该是何等惨重？因此她必然是不赞成这般念。众祖也都了争再起的准备，却不料太初丝毫未有留难，而是，“正当如此。”

此倒与众真对她的认识不同，祖奇，“冒昧一问，太初友，若是这条法则也经修改，你打算转世几人？”

她侣王真人定然是会转世重修，其余人等，便要视其与阮慈的亲疏了。只是这人数一旦过十过百，对阮慈便是极大的负累，只怕会让她在祖博弈之中，始终难以占得上风，无有抢占超脱先机的立场。这对其余祖，倒是颇为有利。众真虽然不言不语，但默契之中，倒也仿佛赞同了改易转世法则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