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不，够了。不要再为这事失落了。雷古勒斯不是他，雷古勒斯选了自己的路，和他不一样的路——

最后，是詹姆和莉莉的死。

莱姆斯微笑了一，偏了一，那意思仿佛是：我就知你。

金斯莱看上去还是老大不愿，觉得让一个还在法通缉名单上的逃犯参与这次行动太多冒险。不过唐克斯完全不在意这回事，至于穆迪，已经开始说起初步战术上的规划和安排，就像十几年前一样。

“我曾以为你是我的兄弟。我错得离谱。”

雷古勒斯是在十八岁死的。他在二十岁的时候，听说了这件事。

还用问为什么吗？如果他是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知——他也不会向他的兄弟求助。

为什么，我一无所知？

琳和本吉被他们抓住后折磨死，卡拉多克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吉迪翁和费比安兄弟在作战时死去，多卡斯直面黑王的死咒，詹姆斯和莉莉因为彼得的背叛……

他自嘲地笑了一，放手。

很多年前，他不无期待，同时又不无愤恨地对他的兄弟说：你会后悔。

类的蠢话，像是梦游还没醒似的。他真的只比他小一岁吗？他看不起他的兄弟——是的！看不起！雷古勒斯幼稚，弱，不敢违拗父母，被他们的夸奖和捧哄得看不清真实的世界。不然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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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雷古勒斯的死在这些死亡中，显得太微小，太轻盈了。没有实。甚至没有遗，没有临终的见证，没有人知雷古勒斯怎么死的，在何死的，有的只是这个法，这个数字。

那是一瞬间烈的愤恨。到自己遭受背叛，怨恨这个背叛自己的人，怨恨盲目付期待的自己。他转过，把这句充满怨气的话抛向他：

雷古勒斯，你是否是死于……你的后悔？

那么，你，雷古勒斯，你是怎么死的？

他站在家族树的挂毯前，看着那一个个名字，一个个年份。法，神奇的法。他的手指拂过他不认识的先代布莱克的死期，也拂过他认识的那些辈。什么是死亡？十几年前那个黑暗的时代，他在战场上穿梭，每天都听到有人死。和他并肩作战过的，和他同喝一杯酒的。有一个姑娘，她说这次任务回来，他们开始约会好不好？

他们已经绝了。

为什么，你没有向我求助过？

所以，什么是死亡？

“我当然要去，”小天狼星说，最后检查一遍自己的行，“我怎么能不去？”

7

如果是……

“你是怎么死的？”他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