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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翻过一页，在纸的上方写：

I  am  not  a  good  person.  But  I  will  be  someone  who  belongs  only  to  herself.

她写完这句话，忽然觉得指尖发冷。

可她没有停。

这是代价，也是获得自由的代价。

登机前一天，赵嘉在收拾最后一只行李箱。

她正蹲在地上清转接和备用U盘，手机屏幕亮了一，微信推送一条“法治日报”公众号更新。她原本不打算开，但那几个字熟得刺：

《关于网络涉“周宗炳同志”不实言论的况通报》

她了去。

页面是典型的红底白字，标题方标明来源：“中央政法委员会宣传局指导，《法治日报》发布”。

正文不，却措辞定：

“近期，分网络平台传播关于周宗炳同志‘预地方人事安排’‘通过家关系影响政策决策’等不实信息，已对个人声誉及组织声誉造成不良影响。经查，该类言论均为无据臆测，分容自境外敌对势力蓄意剪辑的材料，相关组织已启动法律程序追责。”

“周宗炳同志现为中央政法委员会顾问，期从事政法理论研究与国家法治战略工作，严守组织纪律，无违纪违法况。请广大群众不信谣、不传谣，携手维护良好舆论环境。”

文章最后，还附上了“已向国家网信办举报有关账号”的通报语。

赵嘉看完，只是沉默地把手机扣在地板上。

她当然知这份澄清的分量。用的是“同志”，来自制最权威的声音，表态不只是自保，更是一次对层结构的定调。

可她没有太上心。

没有截图，也没有转发给谁。

她站起，把那只行李箱合上拉链，拧。

一切安排都已确认。登机信息、接机联系人，全都一一完成。她甚至给那盆绿植找好了寄养。

她看了墙上的钟，凌晨三零五。

距离机场发，还有不到三个小时。

她原本以为，到了这一刻，心里会有某解脱。可没有。只是空。

不是伤，也不是后悔，而是一很的疲惫——像一个人把一场很漫的争执生生压自己的骨里，沉默太久，以至于自己也忘了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