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2)

他怎么能把宋持怀的真心踩在脚践踏？

为什么……为什么？如果是在戏，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宋持怀想要的东西担得起这么完的一戏吗？

是计吗？还是如宋持怀所说……可以再信一次的真心呢？

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又同时顿住，他们少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默契得令人尴尬。又不知过了多久，宋持怀轻咳一声，相比于魏云的浑不自在，他心理负担没那么大，终究率先开：“我是病人，我想听你说。”

如果不是戏，那……

想起宋持怀先前亲对他说的“心悦”，魏云心里一动，在大的欣喜传来之前，一窒痛先从心传来。

魏云已全然忘了自己曾经受过对面的人怎样的算计，他满心只有这段时间对宋持怀的所作所为，细想之，愧疚更甚，只觉得无颜再现在宋持怀面前。

他不说话，宋持怀也不言语。室陷寂静之中，好半晌, 魏云终于够了心理准备：

事后冯岭已向他解释事始末，虽转述时添油加醋了些，但他确实是把自己在域的遭遇原本告诉了宋持怀——魏云是真的与心动过手，也是真的负伤，但动手的原因仅在切磋，所受到的也只不过是些伤。他没想到自己不过与心叙旧多停留了两天，后续就引发了这一连串事，如果早知，他绝对在把施容妆送到的一刻就赶回禽草轩。

大概还没想好以什么面目面对他，魏云说了这两个字就没了文。若是宋持怀还能看见，他一定不会错过对面人的踌躇和谨慎——那是自从两人决裂后魏云从没在他面前展过的脆弱，往复重重试探、万千小心, 无数可以拿来询问的话都在嘴边过了个遍, 却一句也说不来。

宋持怀目不能视，却锐地从魏云的语气里察觉到了不安，他安抚地蹭了蹭魏云手指，问：“三年前我死的时候，你拼尽一切想把我救回来的那个心，你还记得吗？”

如果最后宋持怀没有骗他，那他……他都了什么？

魏云没有辩驳，他静静看着蒙在宋持怀睛上的无瑕白纱，声音艰涩：“你为什么要……到这个地步？”

“你为什么……”

“是我。”

他明明可以逃走，可以获得自由，却一往无前地寻向自己的在。为了尽早突破重围宋持怀甚至不惜自毁双目，哪怕在力竭得只能往前爬的时候也没放弃抵抗，可是一旦发现来的人是他，宋持怀手中灵击不及收回，竟然半路改击向自己，差神仙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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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可是宋持怀以为自己陷险境，哪怕两度遭受灵力反噬也要来找他，这又是为什么？

“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