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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澜，

开第一条语音，背景音很吵，但窦晟的声音还算清晰。

不甘心，怎么可能甘心。

再之后就是过了零后的文字消息了。

谢澜站在书架前，对着肖浪静的手账本，许久，有些倔地扭看向窗外。

那边是双人病房，一门帘隔着，屋里光线有暗。镜转了一圈，拍到了墙、门外、还有正躺在床上翻手机的赵文瑛。

除非窦晟本人站在他面前，跟他说一句分手。

家里门铃响了，他来不及多想，匆匆把带的一换洗衣服从书包里拽来，把那几本手账去。

唉行吧，我让小叔明天提前给你打电话，今晚不吵你了。

护肝的也打完了，我妈晚上吃盒饭还吃多。病房有吵，但我妈绪还算平稳。

“澜澜？”小的声音在面响起，“走不走？”

这段语音后，隔了俩小时，在晚上十多又发了段病房视频。

谢澜看到赵姨没事才终于松了气，把消息拉到最后，从记录上看，窦晟是凌晨3才睡的，这会睡眠，不太可能醒。

“走！”谢澜喊了声。

么西么西？睡着了？

整座城市还在一片朦胧的沉寂中。

谢澜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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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昨天午六七一直睡到现在，有十个小时还多，窦晟发的消息全都错过了。

谢澜许久才重新拿起手机。

这丝念昨天一直徘徊在脑海里，但他一直抗拒去想。但这会刚睡醒，这个念一就防不住地冒了来。

但冒的这一瞬，又被他飞快掐去了。

“你化着妆呢，这么好看，有什么不能拍。”窦晟嘀咕了一声，但还是把视频停在这了。

小叔上要到了，他匆匆把收拾好的书包又检查一遍，而后目光扫过书架，定在妈妈的手账上。

“刚陪我妈安顿来，更一步化验结果了，贫血没大事。等会打B12和叶酸，一共打三天，肌注方便的。然后肝损伤稍微有严重，但也不是那治不好的，吃药加吊，在医院观察，估计明后天院吧。”

如果拿到保送资格了，这边三读不读都无所谓。可以回来，也可以……先回敦，或者脆在B市住一年。

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很弱的念。

人的心思百转千回。放弃的念在脑海里跃跃试了一宿，好不容易一瞬，却也是最后一瞬。

一定不要想多，相信我，你好好去考试。

赵文瑛皱眉：“能别拍吗？”

他试着发了个表包过去，果然没等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