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殿（一）(4/4)

，可等她跌去，却又是另一番张的……

他的光是的，薄是的，灼灼烧穿她的肤，她被压在镜上，两只腻的白挤得扁扁，冰凉的铜镜，也是的。

他来得又又狠，抵得镜在她的呼中直往墙上打。婉婉跪在梳妆台上，被着细腰得波翻腾，啊啊媚叫个不住。她把两手在镜上，勉找到了支，在镜中看见自己艳的脸，掩在斜堕的乌云里，像熟透了的桃；后是他利健瘦的腰腹，再后面有一槛窗，窗外是滟滟的孔雀蓝的天——

已经是晚上了。

夜摇摇，纱帐摇摇，灯盘里的泪烛也摇摇，她息着，可以到盛着许多酒，也跟着摇晃。

她已经不知今夕何夕，“容郎，容郎我们还在船上么……”

他抱着她的腰收，婉婉往后一仰，重心改变，如同坐在了他间的赤柄上，吃没了整。

“呀——痛痛痛，唔，好！”

紫红杵在小肚上贯穿一痕凸起，在灯镜中照得明明白白，连那圆硕似的也勾勒清晰。婉婉来不及羞惭，先被撞得魂分魄散，大都发抖，咬着手背儿，等不及了一回。

想是得狠了，白馥馥馒似的细撑得胀满，竟仍能有淋漓淌来，对着镜，浸得红牝一片晶莹，又滴滴答答顺着他沉甸甸的孙袋。

婉婉没脸见人了，呜呜哭着捧住脸，把一并想挡住这靡景，却反夹得裴容廷胀痛难忍，压着她的骨往上，“啊——容郎，呜呜呜，啊——”

于是她的哭声里又带了妩媚的。

后那折磨她的罪魁祸首，手段“酷戾”，声音却极尽温柔，探过吻她汗的脸颊，

“当然，好心肝——不是你说的么，要在这船上与我‘痛杀一回’。这会亥时还没到，就撑不住了？”

婉婉咙里一声苦恼的“呜。”

是了，的确……是她说的。

在宗祠里拜堂之后，她还惦记着带来的两只铜酒杯，要合卺之礼，就算没有酒，打井“以带酒”也好。

不成想，宗祠的井也被砸毁了。

她失望叹气，裴容廷却别有一番心思，竟带她到了城外淮河边，租借了一条船。

彼时连绵的小雨初霁，船舱一排槛窗，外面是如洗的黄昏，两只鹭鸶远远掠过了云端。

婉婉端正地跪坐在床上，上披着艳的晚霞，如同大红织金绮罗的霞帔。

他与她各执一只铜杯，浅酌两，互换酒杯，再一饮而尽，是为合卺酒。

吃那一杯的时候，她还是羞赧地笑着，而后来在兴奋中又连吃十几杯，却渐渐地不对了——裴容廷知她醉了，从她手中取走了杯，婉婉却生了气，嘻嘻笑着与他抢酒杯，在他怀里扑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