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上(5/7)

彷彿听到脑中有某东西崩坏的声音。

晚上回到家时，柳唯忧心忡忡地问：「武辰……你今天不舒服吗？」

今天整个午在图书馆他都心不在焉，问他问题也是慢半拍才回答，回来的路上他还特地绕去药局买了什么。

「嗯？没有啊，我很好。」

柳唯打量武辰全上，「不舒服的话……要看医生……别买成药吃，副作用很。」他是过来人，不想让三弟也碰到一样的事。

「哈哈，我不会的，二哥，谢谢你。」

本来颇健谈的武辰今晚话特别少，让柳唯更加放不心，但武辰却反覆调自己没事。

用完餐后两人便各自回房，洗完澡的柳唯原想继续读午没读完的书，但又觉得厌倦，便拿起小刀在纸上割一个緻的猫鹰纸雕，排解心中的烦闷。

猫鹰瞪着大看着前方，炯炯有神的双目，躯却圆的，让人不禁会心一笑。

正好三弟嫌自己房间没什么装饰，乾脆就把这隻猫鹰给他吧？顺便再关心他的状况……今天他老是若有所思的样，是不是在班上发生了什么事？

看看时间，似乎有些晚，不知他睡了没？

柳唯用白纸夹着猫鹰，走到武辰房门前，「武辰……你睡了吗？」

柳唯等了一段时间，久到他以为房的人已经睡着时才有回应，「没，」武辰开了个门，「二哥，这么晚了还没睡啊？」

「我刚刚在纸雕……一不小心就没注意到时间。」柳唯把白纸给武辰，笑：「刚好可以给你贴在房间……」

接过东西后，武辰也不打开来看，只是不发一语，瞅着柳唯。

「武辰？」他不喜吗？还是本不需要？

「啊，二哥，谢谢。」武辰把门完全打开，「刚刚我在思考一个问题……有些不懂，你能帮我吗？」

「嗯，好……」是转系考的题目吗？

走武辰的房间，墙上掛满许多风景的海报，有沙漠的金夕也有大海的碧蓝。

淡黄的装潢与草绿的书桌，和玖朔沉稳严肃、柳唯低调朴素、巳阎烈极端的房间都不同，充满洋溢的活力。

桌前的墙面有很多小照片，全都是家族的合照。

细看的话，就会注意到有柳唯的照片在上佔了大多数，但乍看之其实就是一般的兄弟合照，因此单纯的柳唯也没察觉这件事。

桌边有个防柜，里摆着许多不同的摄影材，光是相机就有好几，桌前的照片都是武辰用这些相机拍摄的。

武辰是因为喜观察各动植，所以大学时选了生相关的科系。

摄影也是为了捕捉这些多样生的姿态而衍生的嗜好。

既然如此……为何要转来文学系呢？有什么比自然界的各生更引三弟？

武辰让柳唯在自己床边坐，把手中的品放在桌上。

「是什么题目？」

「不是考试的事。」

柳唯一雾地看着走向自己的武辰，他的表看起来很烦恼。

会让三弟这么困扰的是什么事？

「二哥……」武辰走到柳唯面前，用异常切的目光注视着他，「我能吻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