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顾自己被淋的右半边，先给老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老人不顾雨，径直抚上了墓碑。林绩也只得随着他的动作往前探以便为他遮雨。不知过了多久，他清瘦而平整的肩膀竟开始微微颤抖。

片刻过后，老人在旁边的墓碑前也放了一束。这墓碑的主人名叫杜心苓，病逝于1962年，足足六十年前。

征战哪有息战上

毕竟他曾听说过，赵捷膝并无女。

林绩见惯了这副场景，他知此刻自己能的只有默默陪在对方边。

林绩陪在老人边极为缓慢地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一，老人忽而停了脚步。

他拜赵捷为师是十年前的事，当时他刚从临东省里的戏曲学校读完硕士研究生省京剧院工作。早在读书的时候他就听过多次赵捷的讲座，还受了对方数次指，拜在赵捷门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他房间的木质书桌上净净，除了纸笔手稿就只摆着一张他和另一个人的合影。这相片有年了，林绩觉得看那布景肯定是在照相馆拍的，至少是二十年前，但被保得很细。赵捷用致的相框把这张照片结结实实地保护了起来。

我与你两家解和，饮琼浆

几个月后林绩第一次去赵捷家里的时候才知，原来赵捷活了这大半辈，竟一直未曾娶妻。

不过这话他终究没敢问。他怕显得自己过于唐突无礼，也怕万一是师娘过什么事，勾起赵捷伤心。

老人虽然脚已经不再灵便，但还是极为小心地蹲，把一直护在怀里的放在了地上。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梦竟然能有成真的那一刻。

人来看过酿

他转过，微微垂，继续往前，看起来轻车熟路。

林绩跪拜的时候分外疑惑，他想：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只有师父在？难不应该至少让师娘也过来吗？

自古征战两家有伤

纪将军休要怒满膛

林绩发现这张素白的卡片上只写了一段短小而脍炙人的戏词：

终于，他们在一墓碑前停了来。

起风了，得束上的卡片掉了来。老人把卡片拾起重新放了回去。

落款是老人自己的名字：赵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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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言来听端详

山坡上墓碑林立、松柏成片，但放望去彩并不过分单调：上午已经有很多人来过了，几乎每一座墓前都被摆上了束。

碑文用的是正楷字，从容可以看，墓中人名叫杜誉，生前也是临东省京剧院的小生演员，而立碑人名叫赵捷。

行拜师礼的那天虽有赵捷在业界的诸多好友作为见证，乐呵呵坐在上面的却只有赵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