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2/2)

蒋萍坐在椅上，气得浑发抖，指着他半天说不话，最后只憋一句：“你、你！”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就在江頖以为她要拒绝时，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午三，淮安监狱。”

次日清晨，江頖刚走飞机，手机就震动了一。他连忙开那条讯息，一行冰冷的字赫然映帘：“在淮安监狱服刑，原因：过失杀人。”

“嘟嘟，嘟。”

“你说。”

他的声音里淬着寒意，“你是不是线上瘾了啊，外婆？”

挂断电话，江頖转看向旁的程斌和江林，两人的神里都带着几分复杂。他没有多解释，只是重新抬望向窗外。架两旁的楼飞速倒退，江頖闭上，疲惫地靠在椅背上，稍稍休整。

周淮放手中的卷宗，抬看向他，言简意赅：“嗯。的况，我们路上说。”

江頖掏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络的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起，那传来一低沉的男声：“喂，是江頖吗？”

电话那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应允：“好，我会联系家里的人理。”

她比记忆里憔悴了太多，脸惨白得近乎透明，脖上还留着几明显的伤痕。江頖看见她的那一刻，积攒了一路的绪轰然崩塌，泪毫无预兆地掉了来。他快步走到玻璃窗前，颤抖着拿起听筒。

“爸。”

没过多久，一瘦削的影缓缓走了来。

程斌和江林对视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你放心，都安排好了。”

江頖的声音沉了来，“我想请您帮我办一件事。”

他收起手机走机场，一就看见了等在的江林和程斌。江頖快步走上前，打了声招呼，直奔主题：“好久不见，律师准备好了吗？”

“谢谢。”

“帮我把淮安监狱里服刑的许听，转到南祈监狱。”

几人，相继上了车。

江頖猛地收回手，语气比刚才更冷：“我知，江家现在全靠着徐家撑腰。外婆，你说要是我突然撂挑，不这个继承人了，徐家那么看重血脉正统，你还能安安稳稳坐在这里享清福吗？”

“你好，刘兰警官。”江頖的声音微微发，却异常定，“我是江頖，许听的丈夫。请问，能安排我们见一面吗？”

“目前被告人正在服刑，想要上诉的话，需要走不少程。”周淮翻着资料，语速沉稳，“不过，凭着徐家的实力，想要把人捞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的目光锐地看向江頖。江頖怔了几秒，随即了。这两天的日夜兼程，让他的反应都迟钝了几分。他现在顾不上什么上诉程，许听正在危险之中，当务之急，是先把她转移淮安监狱。

江林率先：“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江頖刚想开说谢谢，听筒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你又找到我了。”

车停在淮安监狱门时，江頖对着几人说：“你们就在车里等我吧。”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听筒里传来一清亮练的女声：“喂，你好，哪位？”

江頖闭上，了一气，再睁开时，底的慌已经被压成了沉定的决心。他翻那封藏在日记里的信件，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江頖懒得再与她纠缠，转就往门走。走到门边时，他脚步一顿，也不回地撂一句话：“希望我到南江的时候，许听的讯息已经发到我手机上。”

过一丝慌，不自觉地吞咽了一，眉皱起，试图用辈的威严压制他：“这就是你跟辈说话的态度？”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指节泛白。果然，这一切都不是梦。

话音落，他的影已经消失在门外。张伯刚想追上去喊住他，院里只剩空的风声。

江頖笑着应，转走了监狱大门。的过里，采光极差，昏沉的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没走几步，他就到了接见室。与外面的昏暗不同，这里的灯光亮得刺，厚重的玻璃将空间隔成两半，窗台上摆着通话用的电话线。

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了几分，江頖脸上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丝笑容，他抬手搭在两人的肩上，声音里带着激：“谢谢你们。”

他俯近一步，字字清晰：“您现在最好立刻致电南江市局，查许听的落。”

三人并肩往前走，拉开车门时，江頖看见后座坐着的周淮，连忙打了声招呼：“周律师。”

许听看见他时，脸上没有半分惊讶，只扯一抹极淡的笑。她缓缓拿起另一边的听筒，贴在耳边，底的泪瞬间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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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家都是徐家的傀儡，偏偏还要把我也变成那个任人摆布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