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眉4：鸿雁长飞光不度(3/3)

约，把老卫急够呛都忙活一周了。”

“哎哟，嫂真冤枉我了，政策怎么变也不到我拍板呐，这不赶上新官上任叁把火，别说卫哥，我这么个小吏也跟着忙活俩月了。“

陈佳辰顺嘴问：“谁啊？”

“从嘉书记，年后才正式上任。”

“什么书记？”

女人似乎没听清，一撑离开岛台往沉剑冰靠近两步。除了洗护用品的馥郁甜香，她上还透着一不易察觉的稍显辛辣的红酒味。什么女的会半夜独自买醉啊？即使中间隔着亲孩沉剑冰仍有些心猿意，明知陈佳辰对政治完全冷也忍不住话多：

“从嘉书记。姓周，周从嘉，沙省的，好像33吧，比我大两岁，之前是江婺市余区区委书记……”

“男的？”

“男的。”

“他什么时候来的？”

“年后啊，今年二月份。”沉剑冰又重复一遍。

“啊，二月。那他……他……”

刚才好像说“新官上任叁把火”，既然有能力、有野心“放火”，看来某人不仅无虞、事业有所建树，心的理想也依然存呢。那很好，那她还有什么能问的、该问的、想问的？陈佳辰大脑空的，冲沉剑冰缓慢眨两睛，秀眉颦蹙：“他跑这儿来算升了还是降了？”

沉剑冰被逗乐了，认真分析：“余以前是新区、产业类型单一经济总量也小，区里很多资源还得归市直。我们县经济量还行，而且来县里任职权责范围一广了，尤其是人事财政方面的自主权比原来很多……”

“听你意思是升了？”

“哈哈，理论上是平级调动。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沉剑冰琢磨片刻试探：“嫂以前听说过书记？接过？”

“咋可能，随便问问，聊天嘛。”

陈佳辰语气不自觉温柔许多，拉着沉剑冰攀谈起来，“平常工作忙吗”“几班啊”“为什么这么晚”“那你们住哪啊”“这么惨还要挨批”“哎呀，那你以后不要和领导对着嘛，积极合工作”。提及异地任职诸多不便时，陈佳辰好奇：“他结婚了吗？”

“谁？”

“周从嘉。”

“结两年了，夫人叫绮，京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