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3/3)

：“多谢你帮我保密。”

“你可别太低估祈楼主，”谨然实话实说，“前后一串联，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想通。”

郭判苦笑：“那就让他慢慢想吧。”

友人的状态已从初见李昂时的暴躁变成了现的无奈，这微妙的转变让谨然嗅到一丝不寻常：“他对你什么了？”

郭判不解。

谨然直言：“你动摇了。”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郭判叹气，掏一张叠好的纸拍到桌案上，继而向后到椅里，“那小太险，武力没用，改怀柔了，真他妈的！”

敢骂皇帝的江湖客不少，但多半为显得自己豪放洒脱，勇猛无惧，能骂得像郭判这么真心实意的，恐怕没几个。

谨然拿过那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打开，赫然是一副……画？

不怪谨然迟疑，因那画风太过潦草，只勉辨得是两个人，一虎，而且因为年代久远，保不善，纸张已缺了一角，边缘也卷曲泛黄。

郭判见他打开了画，便将徐徐来：“我父亲以前在朝廷当官，得皇帝信任，而我和皇们年纪又相仿，所以便被恩准，同皇们一同习武。所有皇中，那小年纪最小，最弱，也最不受重视，所以总被其他皇欺负。我这人打小就好路见不平，为了护着他，没少跟其他皇对着，更是不知挨了我爹多少打。结果有一次，外贡来一白虎，威风凛凛，煞是好看，我听说之后，趁着习武的间隙也偷偷跑去看，哪知运气这么背，那老虎竟然鬼使神差地从笼里跑了来！我当时才多大啊，直接吓傻了，以为死定了，哪知那小忽然现，就在老虎扑向我的时候，不知怎么就窜到了我前面，举着刀，借着老虎扑过来的速度，几乎是没费灰之力就划开了老虎的肚，从虎颈一路到底，最后开膛破肚的老虎压在我俩上，鲜血滋得我俩满满脸，他肩膀也被压得脱臼了，我一条也骨折了，最后是听见动赶过来的侍卫把我俩抬来的。后来皇帝当然也知了这件事，可他不仅没生气，还大大表扬了那小一番，什么有魄力有胆识和自己年轻时候很像一类。应该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皇帝终于注意到这个儿了，他也确实争气，后来就一步步，真接了他爹的龙椅。”一气说到这里，郭判顿住，好半天，才耸耸肩，“不过这些和我就没啥关系了，白虎那件事过后没两年，我爹就被人诬陷，皇帝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判了个满门抄斩。满门，哈，皇帝上嘴一碰嘴，郭家上九十八，除了我侥幸逃脱，无一活命！现在倒好，说一句对不住，一个假模假式的平反昭雪，就想让我继续为他们家的天卖命，凭什么！”

谨然一直安静听着，尽心中有疑问，也没有声打断。他知郭判需要这样一个发的机会，这些事压得他太久，只要开了，必然要全释放来才能好受。

直到此刻：“皇……那小给你封了个肃远将军，是想让你替他什么？”

郭判：“肃清西北，平定边境。”

虽不在庙堂，可谨然也多少听过一些西北外族侵边境村镇烧杀抢掠的事。但他想不通的是：“朝廷那么多人才，为何偏要千里迢迢来找你这个不愿的？”

“人才多没用，都是争皇位的时候各个皇扶植的自己人，这对于龙椅还没坐稳的新皇帝来讲，除之尚且不及，怎能去用。所以不怕不愿，信得过就行。”郭判将庙堂之事看得越透，越是想要嘲讽。

谨然听到这里，才终于明白全：“所以他先是派人抓你回去，见确实不成，又换了李昂来动之以，甚至不惜旧事重提？”

郭判重重叹气，满是无奈：“救命之恩哪。”

谨然皱眉：“可报恩的方式有很多。再说哪有人着别人报恩的，还故意画这么丑的提醒胁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