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 第67节(3/3)

最后却还要站在一个无辜又无能为力的制上。

黎也恨死她，也过她。

年少时光不堪回首，多少次因为母亲的过去而被折辱，她为抛此抗衡，名声尽毁，遍鳞伤，可她从来没有看不起那个母亲。

她自小嘴笨，不会说话，秦文秀泼辣，小儿的时候瞧她被欺负，都要拉着她上门讨说法的，她暴脾气有一半都随妈。脾气格样貌，母女俩是最像的。

当年她愿意跟秦文秀走，一半是自觉亏欠，因她每次和黎伟光吵架后说的那句“要不是你我早就跟你爸离婚了”，一半是对这个母亲有从小的滤镜。

她当秦文秀至少会她。

至少会。

可是没有。

她一再相信，又一再认清现实。

……

黎也看了看时间，想着差不多离开，秦文秀突然叫住她，说孩带来了，在车上，“你要不要看看她？”

她想拒绝，坐在那儿又说不话。

天气还是有些冷，孩穿着冬裙还披袄，扎两只羊角辫儿，睛圆亮，小手抓着妈妈的衣角，不知所措地被领到桌前。

从到脚的致，能看秦文秀了心思，哄孩叫，说这孩像妈，也像黎也，跟她小时候一个模。

对这个孩，秦文秀的笑脸就没来过，声调都不自觉放柔，俨然一个温慈祥的母亲形象。

黎也抿了咖啡，脸就偏开，再正回来，听到她妈说这辈最对不起她时，她一绪也没，拾起包。

“什么时候走？”

她说：“这两天。”

黎也，“不送了。”

离开之前，她看向她边的女孩儿，最后一句话，说你这辈亏欠的是补不回来了，这话以后别对她说。

……

秦文秀牵着孩目送黎也上了车，站在咖啡馆门，戗风挥手，低看女娃没反应，温柔哄她两句，孩甜甜笑起来，冲着敞开的车窗挥手告别。

收回，黎也将车驶这块，停靠路边，在储格里摸一盒细支烟，窗外的风刮得七八糟，烟雾浮去有时逆着风向回来。

她睁不开，熄了烟，往家里开。

送别画面挥之不去，她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原谅，那个她失之臂的坦人生，却也真的不重要了，她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依仗谁，也很久都没有依仗谁。

有时候她把这归结成命，人各有命。

被送到镇里是命。

机缘巧合遇到靳邵也是命。